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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 大道

蘇寧淺笑,環顧當場,正巧看見窗外鵝黃晶瑩,含苞待放的臘梅。

蘇寧說完,朝著曹‘操’作揖,隨即口中‘吟’道“驛外斷橋邊,寂寞開無主。已是黃昏獨自愁,更著風和雨。無意苦爭‘春’,一任群芳妒。零落成泥碾作塵,只有香如故。”

蘇寧此詩一出,全場寂靜無聲。

這一詩中所表達的孤傲清高,與訴說的坎坷際遇,讓所有人都在心底反思蘇寧究竟做了什麼天怒人怨的事情,要眾人將他‘逼’迫至斯!而相對詩中孤傲清高的梅‘花’,眾人彷彿成了擊打梅‘花’的風和雨,是那麼令人憎惡、反感、不屑。

眾人沉浸在詩句的意境中,被這簡單的詞句所征服。而曹‘操’卻‘激’動地渾身顫抖。

蘇寧說,這詩是送給他的。曹‘操’固然從詩中看到了蘇寧連日來受到的不公與排斥,也看到了自己這些年飽受的磨難,一時之間心緒‘激’‘蕩’難平。

袁紹文采並不出眾,他雖然也被蘇寧的詩句吸引,但比之其餘人,則要更迅的清醒過來。

瞬間,袁紹臉‘色’鐵青,眼中兇焰滔滔。蘇寧的詩沒有說出擊打和排斥自己的物件,只是敘說了自己孤高雅潔的品‘性’,但是明眼人誰不知道,蘇寧受到的不公與排斥,起於與袁術的衝突。

不管蘇寧是否故意為之,人們在品讀這詩的時候,總會聯想到袁家及其麾下計程車族。

人群中,有些人沉默不語,眉頭凝結;有些人掩面低頭,羞愧難當;有些人卻怒氣騰騰,目光兇狠地盯著蘇寧。

總不是所有人,讓人掀起了遮羞布,還能淡然處之,甚至幡然悔悟。

所有的人,都沒有言語,然而他們的神情動作,卻已經說明一切。<strong>8oorong>

蘇寧這詩,縱使算不得空前絕後,也稱得上石破天驚,可歌可泣。

袁紹強笑一聲,慢慢站起身來,以十分溫和的姿態望向蘇寧,平平正正地說道“子平文采斐然,但所作的似乎並不是詩,這恐怕不符古制。”

儒家學子就是講究古制,袁紹這番話也獲得不少人的贊同。

蘇寧輕輕瞥了一眼袁紹,輕笑一番,說道“如我所言,詩與歌,只是透過文字,來表達心中的情感或者‘胸’中的志向,亦或描述眼見實物,它不需要遵循既定的形式。只要訴說了你想表達的意願與情感,那麼它就是一好詩。我所作的這詠梅,你可以認為它是詩,亦或者是長短句,這些都不重要,重要的是,它表達了些什麼,傾訴了些什麼。”

蘇寧說到此處,稍作停頓,掃了一眼雙眼放光的曹‘操’,接著說道“這詩的用字長短不一,遠沒有古詩的考究,但是它表達出了我的志向,表達出了孟德兄的志向,這就足矣。如果說,本初公子認為這詩因結構不夠嚴謹,那麼蘇某就另作一結構嚴謹的便是,同樣,贈與孟德兄。”

“牆角數枝梅,凌寒獨自開。遙知不是雪,為有暗香來。”

此詩一出,眾人轟動不已,紛紛被詩中孤傲自立,傲對嚴寒的梅‘花’深深折服。這不僅是文字的優美讓人賞心悅目,更是文字中所表達出來的孤傲雅潔,讓眾人心生共鳴。就是先前不滿蘇寧‘亂’改詩體的人,也不禁細細體味詩中的意境。

而蘇寧短短時間內,一連丟擲的四絕佳詩作,更是讓人心生感佩、甘拜下風。

“蘇子平,文采風流冠絕天下,我輩頑愚,不及萬一。”

“恰與蘇郎共神州,是我輩之不幸,亦是我輩之大幸!”

“蘇寧學富五車,品‘性’高潔,而我等卻做出宵小行徑,橫加迫害,實在慚愧無顏!”

眾人嘈雜地宣洩著自己的感慨與懺悔,幾乎沒有人再對蘇寧持以敵對姿態。

蘇寧並沒有因此而沾沾自喜,他眼前的讀書人們,大多是弱冠之齡,‘胸’中尚存熱血,涉世也不深,行為做事都憑著‘胸’中的一口氣。他們鄙夷蘇寧時,能夠窮追猛打,鍥而不捨,頗有不死不休的架勢。但是,當他們被蘇寧的才華所征服,又會對蘇寧獻出自己的崇敬與尊重。

但是,這些年輕的讀書人,畢竟只是一些權貴子弟甚至紈絝子弟。他們只能表達著自己的喜怒,卻無法真正影響甚至改變整個士族所認定的。

諸如袁家、楊家那樣久歷朝堂雲播詭譎的大世家的掌舵人及重要弟子,哪個不是心機過人,城府深厚。他們不可能僅僅因為蘇寧表現出的驚世才華,就轉變對蘇寧的態度。

他們要所考慮的是利益,若有誰觸動了他們的利益,任你才華再高,堪比孔孟,恐怕也難逃厄運。

蘇寧心中很清楚,他現在已經是真正世家‘門’閥眼中的異類,雖然大世家大‘門’閥因為蘇寧分屬螻蟻而不屑與他過多糾纏。但是,世家‘門’閥始終會記得,蘇寧是世家的敵人,除非哪一天,蘇寧能夠給士族、世家‘門’閥帶來無比的利益,這些人或許才會抹去蘇寧敵人的身份。

而這次文會之後,或許世家‘門’閥對蘇寧的嫉恨會增添許多。因為蘇寧就如一杆高懸的旗幟,讓眾多世家弟子只能仰視,世家‘門’閥的老狐狸們,為了自家的聲望及子弟的前途,很可能就會將壓在眾人頭上的風華絕代的蘇寧摧毀,對於這樣的障礙,世家們從不吝嗇‘花’費力氣去清除的。而木秀於林,風必摧之,說的就是這個道理。

比如現在端坐上的袁紹,心中就極其惱怒。這個日後雄霸北方的軍閥頭子,此時還沒有日後的心機與城府,雖然極盡掩飾,但他的臉‘色’也顯得十分不好看。

作為蘇寧事件當事人袁術身處的袁家,雖然沒有過多的牽涉到討伐蘇寧的事件中,但有太多的人,是打著為袁家、為士族出氣的名頭。蘇寧的每一次獲勝或失敗,都會讓人們聯想到袁家。

這次文會的目的是為了羞辱蘇寧,袁紹的到來,與其說是為了充當一個公正的見證人與裁判,不如說是懷著幸災樂禍的心思,來看蘇寧倒黴的。

然而,文會到現在卻成了蘇寧的個人秀,滿座的高朋紛紛被蘇寧折服。蘇寧雖然沒有出言挑釁袁紹,更沒有這樣的意思流‘露’。但是,實際上,蘇寧是打了袁紹的臉了。

日後,袁紹的朋友很可能拿今日的事情嘲笑袁紹,袁家的政敵也可能拿今日的事情嘲笑袁家偷‘雞’不成蝕把米。

當然,換個角度,若袁紹度量夠大,可以於此時通蘇寧化干戈為‘玉’帛,還會被人廣為傳頌。但是,顯然袁紹不是這樣一個大度的人。他現在就覺得臉上火辣辣的,‘胸’中惱怒萬分。

袁紹深深呼吸兩口,儘量剋制著自己不去看蘇寧,蘇寧那副總是風輕雲淡的模樣,特別的容易引起他的怒火。袁紹隱蔽的瞪了身旁的崔維兩眼,眼中怒火連連。

崔維心知袁紹不悅了,頗有些為難的長嘆一口氣。他與衛績都是秉承詩書傳家,沒有那些政客的腹黑與臉皮厚。蘇寧的四詩讓他由衷的佩服,連帶著對蘇寧,他也產生了一種英雄相惜的情愫,甚至是仰慕。

崔維著實不願再為難蘇寧,一方面出於心中的不願,一方面也是擔心自己才學不足,貽笑大方。

可是,袁紹的‘逼’迫,他又不能置若罔聞。崔維滿心矛盾的緩緩起身,眉頭擰成結,苦惱的看向蘇寧,不知該怎麼開口。

忽然,崔維心中一動,嘴角輕扯出笑容,溫聲說道“蘇郎才氣‘逼’人,然正如蘇公子所說,詩歌乃是小道,那不知蘇公子可否為我等闡述何為大道?蘇公子若願陳述兩句,我等必定洗耳恭聽。”

眾人雖然大多學識並不‘精’深,但也非不通文墨的鄙夫,聽到崔維這麼說,紛紛頷贊同。

蘇寧見狀,心中暗暗笑,暗自思忖“你等一心一意認同儒家之道為大道,現在又來問我,豈不知我雖然不會詆譭儒家之道,卻也絕不會擁戴儒家嗎?既然你們想聽我來說大道,那我今日就說一說我心中的大道。過一會兒,你們可不要群情‘激’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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