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燈 巨大 直達底部
親,雙擊螢幕即可自動滾動
第49章 離去

皇宮之中,袁槐口若懸河,滔滔不絕,歷數著蘇寧的罪過。[

“其孝廉出身,曾讀聖賢書,不思為陛下盡忠,卻行商賈事,尤為鄙賤,有失朝廷臉面,此一罪。”

“其身為京師都尉,秩兩千石,本應兢兢業業,為陛下鎮壓帝都,為百姓維持治安,孟子曰民為貴,而他卻醉心於與民爭利,非君子所為,有失體統,此二罪。”

“陛下以其為心腹,委以重任,肩負京師安全,然而其暴戾酷毒,為禍大營,大營將士,多有怨言。而且其肆意篡改軍營法度,更是讓將士們做一些稀奇古怪的事情,譁眾取寵,此三罪。”

“縱觀蘇寧言行,與民爭利即為不仁;肆虐軍營將士,即為不義;罔顧陛下重託,即為不忠。此等不仁、不義、不忠之徒,理應貶其官,罷其職,朝堂之上絕不容這等小人存在。”

劉宏臉‘色’鐵青,蒼白的嘴角幾番扯動,卻顧忌袁槐的威勢,不敢出聲為蘇寧辯駁。

“司徒言之有理,不過以朕看來,還是等蘇寧前來,司徒與之當面對質,也省得冤枉了好人,讓天下人恥笑朕黑白不分。”

袁槐冷笑一聲,道“某原本是清直之士,不屑與‘奸’詐小人多言,不過既然陛下話,臣便瞪著蘇賊前來,定將其罵的體無完膚。”

蘇寧早已在殿外,壓住早想入內稟報的小黃‘門’,聽到劉宏與袁槐的對話,心中怒火萬丈,對袁槐的無恥感到無比憤怒,更是對劉宏的懦弱感到心寒。

蘇寧心中打定主意,示意小黃‘門’前去通報,沒一會兒功夫,便被劉宏喧見。

“蘇愛卿,司徒斥你……”劉宏見到蘇寧,‘陰’沉著的臉上湧現一縷急切,連忙出聲說道。

袁槐不等劉宏說完,放聲斥責道“蘇寧,你這等不仁、不義、不忠之徒,有何面目苟活人世?”

蘇寧面‘色’冷峻,嘴角噙著冷笑,冷哼一聲,道“袁司徒好大的威風,只是不知這天下究竟姓劉,還是姓袁?”

袁槐一愣,連忙說道“自高皇創業,迄今已近四百載,天下當然姓劉,你這番說辭是什麼用意?”

蘇寧臉上‘露’出疑‘惑’之‘色’,問道“我見袁司徒無視陛下威儀,可以隨意打斷陛下話語,還以為此間是以司徒為尊,沒料想這天下還是姓劉,袁司徒還尚未成為天地至尊。”

袁槐心底驚怒,急忙朝著劉宏告罪。劉宏眼中殺機一閃而逝,看著袁槐低請罪,也不能當真治他君前失儀之罪,當下頗為歉疚地看了看蘇寧,道“司徒不必如此,下回不再便是。”

袁槐急忙道謝,隨後‘陰’狠地盯著蘇寧。

“司徒先前斥責某不仁、不義、不忠之罪,在下已經悉數聽聞。只是在下有些疑問,想請司徒指教。”蘇寧無視袁槐的眼神,淡然說道。

袁槐神‘色’傲慢,厭惡地瞥了一眼蘇寧,道“有什麼要問的,說吧。”

“袁家四世三公,世受皇恩,原應舉族上下以報銷朝廷為己任。但是袁家卻有一子弟,欺凌弱小,恬不知恥,視禮儀於不顧,此人算不算無禮之徒?”

袁槐臉‘色’一下變得醬紫,狠狠瞪著蘇寧,半晌憋出一句話“公路無禮,我等自已處置,不勞你費心。”

蘇寧不置可否,接著說道“司徒說在下行商賈事,與民爭利。只是不知袁家上下有多少人口,又有多少產業?”

袁槐張嘴‘欲’答,驀然醒悟過來,說道“袁家雖有些許產業,但都是家中下人‘操’辦,與我等無關。”

“放肆!”蘇寧忽然怒吼一聲,道“袁槐,你竟敢欺君。你說你家中下人‘操’辦產業,與爾等無關,這簡直是天大笑話。既然如此,蘇某不才,稍有閒錢,願意以十倍市價購買你府上‘操’辦產業的下人,不知司徒可否成全?”

袁槐惱怒,惡聲道“府上奴僕雖賤,但身家非同小可,怕蘇都尉尚買不起。”

“我只買人,不買產業。這些產業與你袁家無關,你也不必多‘操’心。我買了下人,就放其自由,不要這些奴僕半點產業,想來貴府上擁有產業的奴僕,應該都會對在下的這個買賣感興趣的。”

袁槐臉‘色’猛變,袁家上上下下數百口人,若非憑藉著眾多產業,怎能支撐偌大的一個家族的繁衍生息,這些產業雖說‘交’由府中下人‘操’辦打理,但擁有者仍是袁府的當家人。若真按蘇寧所說,袁家還不得虧死。

蘇寧見袁槐無話可說,當即說道“你斥責我行商賈事,且與民爭利。而你四世三公的大世家袁家呢?你們袁家的商賈怕是遍佈大漢十三州,我蘇寧經營酒樓,憑著自己的辛勤獲取錢財,而你們所謂的清直之人,卻奴役驅使他人為爾等賺取金銀財貨,你有何臉面斥責蘇某不仁?若我不仁,你袁司徒及袁司空豈非更加不仁?”

“當年外戚肆虐皇室,宦官為禍江山時,你袁家何在?你袁家眾人,除了嘴上高喊著為陛下盡忠,究竟做了什麼對大漢、對陛下有益的事情?你斥責我不忠,蘇寧請問,袁司徒以及整個袁家,你們的忠心又在哪?”

蘇寧越說聲音越大,如有晃晃天威,不可侵犯。袁槐面‘色’慘白,無言以對。劉宏似乎被觸及心中的傷痛,眼中殺機更甚。

“大漢天下自孝武皇帝以來,獨尊儒術,天下的讀書人,都稱得上是仲尼弟子,而以你袁家為計程車族,卻處處針對貧寒子弟,打壓、欺凌無權無勢的窮苦讀書人,你稱我不義,我且捏著鼻子認了。可是我不義于軍營五千者,而你袁家,卻不義於天下。”

“此三罪,是你加於我身,現在蘇某盡數還你。此外,蘇某還想說一句話。”蘇寧端倪著面‘色’慘白的袁槐,看了看劉宏,接著道“似你這般屍餐素位,不愛君王、不忠社稷、不仁百姓的老賊,蘇某羞與與你共處朝堂之上。”

“臣蘇寧,請陛下准許臣解職還鄉。”蘇寧說罷,脫了衣甲,徑自離去。

袁槐氣的渾身顫抖,仰天大叫一聲,就此昏厥過去。今日蘇寧的話要是傳了出去,袁家幾世的清名可就毀於一旦了。

劉宏心中萬分暢快,恨不能一同與蘇寧訓斥袁槐為老賊,見到蘇寧棄官時萬分驚慌,連忙出聲挽留,然而蘇寧不聞不問,高歌大步離去。

“金樽清酒鬥十千,‘玉’盤珍羞直萬錢。停杯投箸不能食,拔劍四顧心茫然。‘欲’渡黃河冰塞川,將登太行雪滿山。閒來垂釣碧溪上,忽復乘舟夢日邊。行路難,行路難,多歧路,今安在?長風破‘浪’會有時,直掛雲帆濟滄海。”

劉宏下了帝座,正聽到蘇寧高‘吟’的《行路難》,一瞬間心緒湧動,彷彿看到了自己被世家大族任意擺‘弄’,自己心有餘而力不足,四下茫然,萬分無奈,不過終有一日,會打破士族對天下的壟斷,重振天下至尊的威嚴。

劉宏聽著不由痴了,以為蘇寧是迫不得已,為了保全他這個皇帝不為士族攻訐,才自甘解職,當下朝著蘇寧的背影,遙遙一拜,心中感‘激’萬分。

殊不知,遠去的蘇寧心中極為輕鬆,洛陽非久居之地,****即將開始,枯坐洛陽,遲早成為冢中枯骨,倒不如就此離去,遠離了勾心鬥角的爭鬥,謀圖一地,徐徐展,才是正道。

...

喜歡三國之最風流請大家收藏三國之最風流本站更新度全網最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