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火源計劃『二』

說著,謝齋山開始在房間中徘徊,他想既然系統沒有給出任何提示,那麼這牢房裡應該就沒有逃出去的線索,等下大概會有人過來把門開啟,然後才能正式進入遊戲中。

“我被關在牢房裡,其他七個人的處境肯定也和我差不多。既然這樣,不如趁現在找找牢房裡有什麼東西。”謝齋山一邊在心中說著,一邊俯下身來開始在地上摸索。

牢房的地面上有幾處坑坑窪窪的地方,謝齋山用手一碰,便觸控到許多不明液體,這些液體比水更加粘稠,光憑手感完全猜不出是什麼東西。

於是謝齋山抬頭望去,頭頂是金屬製的天花板,看上去密不透風,也就是說這些液體並非是從上面滲下來的。

“看來在我之前還有人被關在這裡啊,”謝齋山聞了聞手上的液體,“嗯……沒有味道,看來不是某些奇怪的液體。”

說罷,謝齋山將手上的液體甩掉,再用手指按住地面,慢慢往牆角靠近。

“這牢房的地面居然不是金屬,而是泥土……看來這就是一個搭建在地面上的金屬牢房,並沒有我想象中那麼嚴謹啊。”謝齋山喃喃道。

隨後他來到牆角,沿著牆壁的邊緣開始摸索。牆壁的邊緣很是平坦,摸上去就像在撫摸桌面,但謝齋山仍堅持著把四面牆的邊緣都摸了一遍,很快,他在東面的牆角摸到了一個奇怪的東西。

“嗯?”謝齋山出一聲疑問,接著伸長兩根手指,將那東西給夾了出來。

這東面的牆角被人給挖出了一塊空隙,剛好能容下成年人的半個拳頭,顯然這不是越獄用的通道,而是為了存放什麼東西。

“這光是在太暗了。”謝齋山將東西取出,卻絲毫看不清,因為在這牢房的角落裡可謂伸手不見五指,也難怪這樣東西會被藏在角落裡。

然後謝齋山開始往燈下走去,走到燈泡下面,他把那東西舉起,藉著燈光開始端詳。

然而,他僅僅看了一眼,心中就感到一股莫名的彆扭,恨不得將這東西扔出十萬八千里……

這是一根人類的食指。

“真讓人受不了。”謝齋山皺起眉頭看著那根食指,強忍著噁心將這根食指仔細端詳了一番。

準確來講……這就是一根普通人類的食指,食指上帶著一枚墨綠色的指環,指環後面有一個咬合的卡扣,因此牢牢地箍在了食指上。

謝齋山深吸了一口氣,接著將那根食指的切面朝向自己,強忍著噁心去看這切面裡面還有什麼。

果不其然,在這根食指的內部,還藏了一張小紙條。紙條被人捲起來,塞進了食指裡面。

“夠狠的。”謝齋山緊鎖著眉頭說,接著他一手握住那根食指,一手探出兩根手指將食指裡面的紙條給拉了出來。

紙條上還殘留著食指內部的血液,以及幾根萎縮的神經。血液此時已然乾涸黑,看上去這根手指已經被切除很久了。

謝齋山甩掉上面的神經,接著開啟紙條,在燈光下去看紙條裡面的字。

“不要戴指環。”謝齋山在心中默讀了一遍上面的字,接著一臉嫌棄地甩開紙條,捏住那跟食指,開始用手去摘食指上的指環。

“看來這指環和接下來的副本劇情有關,既然這紙條上寫了不要戴指環的提示,就證明這玩意兒絕對不是好東西。”謝齋山心說。

接著,他用指甲扣住那指環的卡扣,想將指環解開,卻現根本拆不開。

“能扣不能解,奇怪。”謝齋山說著,默默展開了計劃二——大力出奇跡。

他用兩根手指夾住指環,另兩根手指夾住那斷掉的食指,而後驟然力,想將指環硬扯下來。謝齋山一使勁,便感受到了自己這具軀體的力量,他目前所扮演的這個角色,與極道戰跡中二十級玩家的力量相差無幾,基本能應付所有需要力量的場景。

正在謝齋山心裡剛剛感到慶幸的同時,這枚指環立刻給他潑了盆冷水。

這指環非但紋絲不動,而且還讓他感到一陣麻痺,正是觸電的感覺。

“居然還帶電擊效果。”謝齋山看著自己降到97%的生命值說。

不過這電流僅僅持續了半分鐘,讓謝齋山的生命值下降到了91%,接下來就沒了反應,大概是已經用光了能源。

沒了麻痺感後,謝齋山調整了一下手指的狀態,再次一鼓作氣將指環與食指夾住,而後使出渾身力氣將這枚指環給硬拽了下來。摘掉指環後,那食指上平添了無數道劃傷,好在這根食指裡已經沒了血液,雖然劃破了皮卻也沒讓謝齋山的手上沾滿血。

摘掉指環後,謝齋山將其捏起放到眼前。只見指環內圈有數不清的細長尖刺,他用指甲抵住幾根尖刺,沒費多少力氣就把它們給懟了回去,這些尖刺的設計是彈出式的,應該只會在佩戴者想要將它摘掉時彈出。

“這指環到底有什麼玄機,為了防止被摘掉要下這麼大功夫。”謝齋山盯著指環說。

話音未落,門外忽然傳來一陣嘩啦嘩啦地碰撞聲,謝齋山一聽便知是鑰匙串的聲音,看來是有人要來開門了。於是他急忙將食指往牢房的角落扔去,那枚戒指則被他別在了褲腰上(他身上的衣服沒有兜)。

門很快便被外面的人開啟,這門是向外拉的,拉開門的同時,一束無比刺眼的強光便射了進來,謝齋山急忙後退一步,用手緊緊捂住雙眼。

片刻過後,他透過指縫勉強睜開眼睛,只見面前站著的是一位頭戴黑色貝雷帽,身著黑色風衣,腳踩黑色長筒皮靴的一身黑的男人。男人手提著強光手電,面無表情地看著謝齋山,冷冷道“七號,你可以出來了。”

說罷,那男人將強光手電偏了偏。謝齋山這才得以完全睜眼,沒有和男人說話,一聲不吭地將雙手放下,往牢房外走去。

在此期間,那男人的雙眼始終緊盯著他,就像野鹿提防狼群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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