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仙他把自己老師變成那樣，然後殺了黃小姐？”

這想法一出，張土德自己都有點不相信，畢竟他和寧慕仙分開的時間也不算長，寧慕仙竟幹出這樣的事。

“土德，我們先進城裡吧，這裡不安全，說不準還有其他襲擊者。”

碎碎的聲音打斷了張土德的思緒，他應了一聲，再次看了一眼寧慕仙離開的方向，然後往饗城走去。

不多時張土德就進入了城內，此時已接近中午，但他現無論是行人還是做生意的小販都比往常少了許多，顯得十分寂靜。

除了這個之外，大白天的街上竟出現了一隊隊全副武裝計程車兵在路上巡邏著，那些士兵路過衣物上沾有血跡的張土德時還看了他幾眼，不過看到他身上的監天司腰牌便離開了，看來這幾天城裡是生了什麼事。

“咦，那不是郝賓嗎？他不是已經離開饗城了嗎？”

感覺城裡出事後，張土德本想直接到監天司看看，結果這時碎碎突然出聲道，他順著碎碎所說的方向看了過去，現不遠處郝賓正往這邊走了過來。

郝賓在張土德前往上京城之前就離開好一段時間了，是跟著徐業術去攻打固離城的一支義軍，沒想到他這麼快就回來了，不過此時的郝賓看起來精神狀態不太好，他頭凌亂，時不時還打著哈欠，似乎是沒睡好覺。

“郝兄，你這麼快回來了，徐兄也跟著回來了嗎？”

等郝賓走近些後，張土德便上前朝他打了個招呼，但張土德剛一出聲，他就像是隻驚弓之鳥一般被嚇得連連後退，差點摔倒，直到看到是張土德後，他這才停了下來。

“原來是張兄呀，真是嚇我一跳，我還以為是.....算了，不說了。”郝賓吐出口氣，似乎剛才確實是被張土德嚇得不輕，過了好一會兒他才繼續說道

“張兄前幾日出去了？我回到饗城後就去找你來，現你不在家。”

“嗯，出去處理了點事，這不剛剛回來，倒是郝兄你不是跟著徐兄去固離城那邊嗎？怎麼這麼快就回來了。”

“唉，說來慚愧，我跟徐兄去的那地方雖不是戰場，但也離戰場不遠，然後一些從戰場裡出來的東西突襲了我們，我受了些傷，就回饗城養傷來了。”

“你受傷了？徐兄他也是一樣嗎？”張土德說著看了看郝賓，他身上沒有血腥味，並且能走能說的，看上去不像是受傷的人。

“我這傷不是在身上，而是在這裡。”郝賓感覺到張土德的疑惑，指了指自己的腦袋

“徐兄他還好，沒什麼事，所以就留在了那邊，對了，張兄，這時候也不早了，不如咱們找個地方吃點東西，邊吃邊聊吧？”

“也行吧。”張土德點了點頭，雖然他這次回來是想到監天司換點東西，不過也不急這一會兒，正好可以和郝賓聊聊，看看最近的情況。

在路上，郝賓突然摸了摸腦袋，然後看了看周圍，確定這裡沒什麼人後便小聲地向張土德問道

“張兄，你以前是萬夢宗的人，我想問一下這夢能夠殺人嗎？”

“夢殺人？”張土德沒想到郝賓會問這個，在認識田厚之後，他是有跟徐業術還有郝賓提到過自己在萬夢宗待過，但關於萬夢宗的事情，他早已記不清了，他只好說道

“抱歉，郝兄，關於萬夢宗的事我也完全不記得了，但這世上奇異之物如此之多，說不準就有能夠殺人的夢，話說郝賓你問這個是跟你受得傷有關嗎？”

“嗯，我在固離城附近遇到一個東西，我也不知道它是邪祟還是法寶，它跟繩子一樣穿過我的腦袋，事後我卻一點傷都沒有。”郝賓說著將手從腦袋上放了下來

“我本來以為什麼事都沒有，結果當天晚上的時候我就做了個夢，在夢裡我遭受各種酷刑，那感覺跟真的一模一樣，之後的幾天也是如此，這就搞得我好幾天都不敢睡覺，因為一閉眼就要遭到那些折磨，我都害怕哪一天我在夢中死了就真的死掉了。

所以我就回了饗城，找了一位監天司的大師幫忙治一下我這種情況，本來效果還不錯，可是......”說到這裡，郝賓突然停了下來，指著不遠處的酒樓繼續說道

“我們先到那裡點些東西再繼續說吧，我從昨晚到現在都沒吃過一點東西。”

“行。”張土德跟著郝賓走進了酒樓，郝賓的這種情況引起了張土德的好奇，因為這倒有些像是他的痛苦幻境。

在郝賓向酒樓店小二點完菜不久，又一隊士兵從酒樓門前路過，郝賓看著那些士兵，等到他們遠去後他主動開口說道

“張兄應該也注意到了吧，最近城裡出了些事情，這幾天連續有幾名監天司的大人物被人刺殺，幫我治療的那位大師也是其中一位。

本來經過那位大師幾天的治療，我多少也能睡個好覺，結果那刺客昨天一來，大師一家都被殺死了，我那時正好又在大師家中，嚇得我躲在櫃子裡不敢出聲，然後又和其他還活著的人一起去監天司配合調查，這問了一夜，好不容易才放我出來。”

“刺客？”這讓張土德突然想到了前不久遇到的寧慕仙。

“嗯，在那刺客剛開始作案的時候我就向別人打聽過了，有人猜那刺客可能是祆景教的人，因為他用神通時總喜歡傷自己身體，當然，這只是猜測，就算真是祆景教的人，也不會影響張兄你的。”

“那刺客除了這個之外還有什麼特徵嗎？”張土德問道，他現在倒不關心自己的祆景教身份是否會影響他在監天司辦事，只是這刺客極有可能就是寧慕仙。

“我想想，對了。”郝賓想了一會兒才說道

“他背後總揹著一個乾屍，腰間掛著一個黑袋子，除了這些就沒其他的了，說實在的這傢伙也是真囂張，好幾次刺殺都不換個樣子。”

聽到郝賓這樣說，張土德便確定那刺客是寧慕仙無疑，他臉色不變地給自己倒了一杯茶，喝了幾口後出聲道

“那這傢伙倒是有些本事，在我們祆景教中應該也是登過階的人。”

“這就不清楚了，反正有監天司的人在查，我們也不是什麼大人物，那刺客不會找上我們的。”郝賓也給自己倒了一杯茶

“不過除了這個刺客，其他地方也是出現了後蜀朝廷的人襲擊監天司修士的事情，張兄這段時間還是小心些，儘量不要外出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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