床底的土已經動過了,她仔細一看,嚇了一跳——
蕭澤琰的聲音傳來:“還有兩條,那些是沒能力的。”
動物的世界比人類殘酷,她拿回來的那幾顆蛇蛋,孵化之後,因為種類不同,直接就相互攻擊了,蕭澤琰聽到動靜看時,已經到了最後,他就拿竹簍把還活著的給裝了。
看到紅景那麼看,就猜到是她放的了。
“你不怕這個?”紅景沒想到他還幫忙收了,看了一眼床柱邊的竹簍,她晃了晃,才掀開看。
是兩條花蛇,一條青黑紋,一條紅黑紋。
“從小沒少見。”
蕭澤琰以前怕的,但見多了,也就不怕了,況且,某些人就是想讓他怕,他豈能讓那些人如意!
“這可是好東西,”紅景說著就往外走:“我得好好養著,先找個地方,一會兒再來找你。”
蕭澤琰看著她的背影,掀被起身。
他穿的是紅安的衣服,略有些短,倒顯得格外精神,外傷好了四五成,已經不是問題,作的毒也已經排出,他現在已經很好了。
倒是紅景——
“你怎麼起來了?”
紅景剛把小蛇放進箱子裡,準備喂些東西 ,她記憶裡蛇是雜食動物,沒想到剛一轉身就看到了蕭澤琰。
他說:“說了要和你去鎮上趕集逛會的。”
自從他分府,經常體察民情,一來隱蔽自己的目的,二來自保,所以很多事情他都知道一點兒,這次,他算是尋醫問藥了。
紅景伸手握住他的手腕:“這才好多少就要亂跑,你還是歇著吧。”
她反正是對這種節日不看重,也沒過節的習慣。
他反手握住她的手:“說了要去,一定要去。”
“你是有強迫症嗎?”紅景一扭手腕掙脫開來,撇了瞥嘴角:“逛街是要花錢的,我是窮人。”
他伸手摸了一下腰間:“錢……我也沒有,但這不是問題。”
平時他出門,帶不帶錢都是一樣的,沒有這些問題,也不理解紅景的糾結,不由分說,拉住她就走。
紅景急忙蓋住箱子,被他拉的一個趔趄:“你不是準備走著去吧?”
……
蕭澤琰確實是走著去的,他並不知道鎮子在哪邊,只是聽紅家幾人說過,也沒有馬匹可以代步,不走著去怎麼去?一出來,全憑感覺走。
紅景被他拉著走了半天,臨近午時,村裡人都去趕集了沒幾個在家的,這田間地頭更是清淨,紅景弓身拉住了他:“停!你知道這裡離鎮上多遠嗎?你知道現在什麼時辰嗎?你知道得走多久嗎?”
“你若是能少問些成串的問題,我們便可以快些走到了。”
他氣不喘心不跳面色不改,就那麼看著紅景。
紅景被他噎的無語,張了張嘴,反駁無處——他說的全部不對,但她要是重新說,那得解釋一大堆……
一念未及,他繼續拉著她走,紅景氣還沒喘勻,這下是一溜小跑:“哎哎,你慢點!”
……
到鎮上的時候,已經未時了,正是最熱鬧的時候。
紅景早上喝的麵湯,早就被這一路給消磨完了,一聽那些鑼鼓傢伙,她覺得頭疼——太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