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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她說教都覺得累，要的以後教起來，還不知道要怎麼累呢。蕭澤琰忽然不想讓她受累。

“因為我要用他的藥材，要用他的地方，還拿了他的針給你排毒，還沒給錢，所以他說要我教他針術，我沒好意思拒絕。”紅景這個，確實是人情分量重。

她的針灸是跟著她爺爺學的，同輩裡的堂弟堂妹們，都沒她下功夫，所以她學的最精，其實當時學，只是為了一口氣，因為可用之處實在很雞肋——大醫院裡都是有名望的大夫才有針灸客人，她實習的時候都知道。

但老天待她不薄，雖然讓她早逝，但她在這兒，針術還是槓槓的！

蕭澤琰看著她的表情，雖然她一直在笑，但他覺得那是她特意做給他看的，在安慰他。是因為他，紅景才收個笨徒弟的，也是因為他，紅景才受這麼多累，他心裡，有種說不清楚道不明瞭的滋味。

看他忽然沉默，紅景急忙說：“這和你沒關係，你別想多了。”

蕭澤琰搖頭：“不是這樣的，我知道。你給我的感覺讓我覺得似曾相識，我總覺得對你格外親切，你本就很好，現在又這樣對我，我真是……唯以身相許可抵。”

紅景笑他：“你已經許過了。”

“那你踐諾嗎？”

他眼神裡帶著明亮的期許，紅景哪好讓他失望呢？伸手拉了他的衣袖：“走，我帶你去個地方。”

這在大街上，人這麼多，她也會不好意思的，拉著他過了一個拐角，進了一條小巷，反手把人推在牆上，踮腳，在他唇上一嘬——

“蓋章完成！”紅景鬆手退開半步：“這下你放心了吧？但我現在還沒錢，暫時辦不了親宴，先委屈你了。”

蕭澤琰臉色殷紅，他本就皮白肉淨，臉一紅更是可愛，看的紅景想要伸手捏他——念頭一起，就有些忍不住，她伸手，卻被他直接抓住手腕，帶進了懷裡：“你剛才，是在佔我便宜嗎？”

他是不記得自己是誰了，但這些常識還是知道的，紅景一向大膽，但這也太大膽了吧？但驚訝過後，他可不會就這麼放過她。

手指在她腰上撫弄了一下，看她像小鹿似的跳開，一臉不可置信的指了他一下。

紅景討厭指著別人，所以她一般不指，除非太過吃驚——剛才，蕭澤琰在她腰上那手指……絕非小男孩！

她雖然沒接觸過熟手，但接觸過生手——人體課上都會臉紅的，根本不知道怎麼下手的，而阿澤……

哼！

蕭澤琰沒想到她忽然氣呼呼的轉身就走，他急忙去拉，被紅景側身躲開了。

“紅景！”

紅景瞪了他一眼：“老實點兒！”

竟然看錯他了！紅景心裡很不舒服，說不上來的彆扭，心裡知道這不是阿澤的錯，但還是不想接受。

蕭澤琰無語的跟在她身後，抱著藥臼。

到鎮邊上那個茶亭的時候，牛車在，但人不在。

紅景知道那說書人家在哪裡，就要直接去找，蕭澤琰以身相攔：“你這生氣的很莫名其妙，是你先親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