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鬧,你身體還沒好呢,讓葉遇春在這兒就行。”紅景試了試硬度,多鋪了一層:“這就差不多了。”
“不好讓人家客人在這兒住的,三哥體能一般,明天還要上山,只有我這兒合適。”他還給出了理由。
紅景從草垛上又多拽了一大捆,坐在棚邊編門簾:“你要是不聽我的,那就我來守夜。”
他脫口而出:“不行!”
……
不知道為什麼,蕭澤琰說了這話之後,就覺得心裡忽然沉重了——他和紅景,好像反了,怎麼是紅景安排呢?她那麼小,那麼嬌弱,應該的被安排才對的。
紅景錯愕的看著他,半天之後說了一句:“你這樣對我沒效果的。不行也得行,別忘了是你入贅哦。”
她沒別的意思,不是歧視,只是讓他收斂一下,她一向不喜歡霸道的,又是習慣於生活在表面上平等的時代,況且阿澤除了寡言,也沒表現出什麼,若真是要表現,那也不能是現在。
其實一開始的時候,他是表現出那種上位者的威壓感了,但紅景也很強勢,尤其是在專業的時候,所以把他的霸道忽略了,後來他就想不起來了,現在卻忽然表現出來,她不得不多想——
蕭澤琰臉色微沉,眼神認真:“那我娶你。”
紅景手上動作一頓:“你是不是想起來了?”
底氣這麼足,說的紅景真想做只小鳥,盡依人姿態。
“這和我想是否起來之前無關。”他握住她的手,還是那順手的姿勢:“我以身許你,娶你為妻。”
紅景粲然一笑:“好啊。”
反正日子都定下了,這一家是板上釘釘的事了,她和蕭澤琰無論是誰娶誰嫁,最後結果都是他是夫她是妻,計較那麼多做什麼?
她根本就沒在意。
抽出手繼續編簾子,草簾是最容易編的,門的朝向是那棵樹,她特意編長點兒,晚上可以壓簾腳。
天色漸晚,工頭在薄暮時就收工了,趁著尚有天色時,各自歸家。
紅景把編好的草簾讓蕭澤琰掛在棚子上,她去做飯。
雖然這邊的灶臺是露天的,但好在不用回去做,而且能吃飽,不用為多下一把米被李氏囉嗦,這也是搭棚子的原因之一。
棚子不大,除了那一張可以睡的茅草床,其他就是東西了,蕭澤琰掛好了草簾,過來幫她燒火。
紅景燉的那幾只麻雀,攪了些面,做的胡辣湯。露天就這點兒不好,味道都順著風跑了,她想瞞都瞞不住。
沒有點燈,紅景點了個火把,今天來幫忙的惠林葉和王嬸還有跑腿的二流子,她都要送一碗飯,表示謝意。
蕭澤琰和她一起去的,王嬸家最後去,紅景特意盛了一大碗,誰知道回來就看見棚子塌了!
那是個簡易棚,紅景搭了個圓形,留的門是用兩個枝丫撐著的,現在只剩一根粗枝丫了。
紅安和葉遇春還沒回來,紅景和阿澤好不容易重新撐起,還沒扶穩,紅景踩到了尖銳的東西,下意識一躲,腳踝骨上忽然一疼——
“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