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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9章 今兒是個好日子

木匠一大早就來了,畢竟這東西是之前就說好了的,工頭也來了,安了門之後牆上的事,還是他要收個尾的。

外面噼裡啪啦的響起炮竹聲,紅景看了一眼還在門邊站著沒開始動手的木匠:“要先放炮嗎?”

木匠笑道:“不到時辰呢。今天是個好兒,孟秀才娶……”說出來才想起這是當著紅景的面,他訕訕住口,打了岔:“安門的時辰,在辰初三刻,現在才剛一刻,再等等。”

辰初是九點,照他這麼說,就是十點之前動工,在午時裝好。

紅景是不懂,但人家專業,就聽人家的。她對於今天別人家的事,實屬無感。

她哼了個調兒:“今天是個好日子,心想的事兒都能成,今天都是好日子,千金的光陰不能等……”

“你不至於吧?受刺激了?”惠林葉一來就潑她冷水。

剛才在外面,已經聽了一路的嗩吶聲,那叫一個熱鬧,似乎大半個村子的人都去了,里正家的喜事,能去捧場的當然都沒落下。

但那個孟秀才……這才隔了多久?估計要不是因為紅景新家在村頭,實在和他走的路不順,他還會來這門前走一圈呢。

紅景面子上不好過,他們都知道,惠林葉還提醒了幾個小的,不讓多說,那想紅景還唱歌了?

“什麼鬼?我今天裝上大門,這以後院子就安生了,我高興啊,再說了,今天確實是個好兒,大家趁著好日子乾點好事,不是挺好的嗎?”紅景這一個多月都在忙房子的事,對村裡的事都沒關注,因為不值得關注。

惠林葉打量了她幾眼:“真不在意啊?”

紅景還她一個白眼:“你覺得呢?”

開玩笑,那種人渣值得她在意?

“那就好,”惠林葉信她,笑道:“我昨天讓二流子在鎮上買了些熟食糕點,一會兒回來估計就送來了,我家還有陳年老酒,一會兒開一罈,祝賀你新家落成。”

“我不僅新家落成,還要入住呢。”紅景伸手把她拉到近處:“我這兩天把房子烤過了,我哥天天去打柴,幸好他乾的賣力,要不然我今天怎麼入住的了,你要不要進屋看看?”

“你這兩天讓我去收集東西,你哥去大柴,不是自己一個人吧?”惠林葉聽話聽音,眉梢一挑:“你把我們都支開,做了什麼見不得人的事?老實交代。”

紅景臉色紅,嘴上卻說:“沒有啦,阿澤身上不是用藥過度嗎,我這兩天幫他緩了緩,沒做什麼。”

“真沒有?”

聽著不太可信,惠林葉壞笑。

話音一落,肩上就被拍打了一下,紅景急道:“我是那種人嗎?把你臉給我,我也做不來。你要不要進屋看?別後悔啊。”

惠林葉急忙搶先兩步進了屋,說:“我當然要看,看看你拿我的木頭做了什麼好東西……”

桌子,椅子,都是歐式的,桌子已經不算桌子了,是茶几的款,椅子是單人沙的款,惠林葉先驚後喜,直接過去坐下試:“哎呀,你還真是會享受啊,這要是冬天,烤個火盆……你還點著火盆呢?”

23o不是不幫,是不會

“深秋已至,屋裡陰溼,木頭受潮容易變形。”紅景請她側屋進:“你要參觀,不看全部嗎?”

“當然要看,就是你這沙太舒服了,”她還真不想起,但單人的畢竟寬度有限,她覺得意猶未盡:“沒做貴妃榻?”

“那叫美人榻。”

紅景糾正她。

說話間,掀開了進側屋的簾子。

“不都一樣嗎……放裡面了?我試試,哎我說,你這床,怎麼沒簡化?這櫃子做的不錯,這是梳妝檯嗎?有點太大了吧?”

一說起來又是沒完,紅景沒接聲。

蕭澤琰在屋外,主路太高,他走不習慣,正在地上站著,聽到屋裡惠林葉在說個不停,覺得紅景真是安靜,果然是沒有對比,不見高下。

貴妃榻?美人榻?他想了一下屋裡的東西,若是沒猜錯,她們說的就是那個矮榻,帶了一側枕和一側扶手,名字,是叫貴妃榻嗎?可他怎麼不知道是從宮裡傳出來的?大越建朝逾二百年,后妃都不曾用過這種東西。

正想著,窗戶啪嗒一聲被推開了,惠林葉的頭伸了出來:“喂,你怎麼在這兒?”

紅景正要湊過來看,大門外忽然有人喊她:“小妹,你出來看看。”

她提裙就出來,想著到院子裡看,也省的從視窗裡看不真切,但主路上沒人,門口,紅安已經進來了,擦了一把汗,引著身後的人進來。

是從山上找的野生竹子,帶根挖的,還有一車藤蔓。

“三哥真厲害,辛苦辛苦,靠牆放吧,”紅景急忙把東西指了個歸處,又回頭朝屋裡叫:“林葉姐出來幫忙,準備下茶水。”

木匠在門口,說了一句:“現在種,不好種活吧?”

紅景就不樂意聽到這種話,直接朝門外說:“時辰到了吧?工頭叔,放炮,安門。”

把野竹弄進來的也不是外人,就是葉遇春和梁君,惠林葉從西側的灶屋裡拎了茶壺茶碗去堂屋,一副女主人的樣子:“大家都辛苦了,喝茶喝茶。”

紅景已經在東側屋外的地上留好了溝,十字的,天天澆水,現在竹子一到,她一根根的拿過去,挑挑揀揀的種下,從外面拎了土回來覆蓋,然後蓋了一層細樹枝,最上面,又蓋了一層乾草。

這個時節,草大部分都幹了,但她這麼蓋,那本來離地兩尺來高的石板主路,頓時顯得不高了。倒是西屋這邊地面,顯得格外低。

“那一車藤你準備做什麼?”

蕭澤琰看著她忙,不是不幫手,是不會幫,完全不知道她想要怎麼做,有過幫倒忙的經歷,他就沒再犯。

倒是出去看了一趟,外面一大牛車的藤蔓,有帶跟的有半枯的,一看就是從山裡割的,粗細程度也不是一般走道的地方可見的。

紅景回頭,看到是他,眉眼一彎:“那個,鋪路。”

先盡著石板路來,紅景就那麼直接鋪上。——字面意思,平放在那間隔兩尺高兩尺的石板路上,長度不夠就接上一根,長度太長就截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