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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19章 我有後盾和鎧甲

看著蕭澤琰喝了粥糜,又探了脈,確定沒問題之後,紅景一巴掌拍在床邊的小几上:“蕭澤琰!”

連名帶姓的吼出來,屋裡人急忙出去,走在最後的竹清,關上門守著,讓其他人離遠點兒,她捂住耳朵。

蕭澤琰正喝茶,覺得茶太濃了,有些苦,還沒來得及說,紅景先叫了他,他有些茫然:“不用那麼大聲,我聽得見。”

“你聽見也未必記得住,長點心吧,明知道他們和你不合,明知道他們隨時會給你下套,還不防著點兒?如果不是我趕到的及時,這次中招的就是你了!你說你沒老五下手,老五信嗎?”

紅景伸手指著他,咬牙切齒:“我告訴你,那個老六年紀小,不夠穩重的,指不定他在老五面前露了破綻被老五看的清楚他卻自己不知道!你和老四走的近,老四就沒想過自己上位嗎?老二的野心不說再說了吧?他和老五的差別就只是明顯不明顯的暴露,你差點死掉你知道嗎?”

越說越激動,吐沫星子都噴出來了,蕭澤琰伸手去握她的肩:“我知道了,我以後不喝了,你小點聲……”

“我小不了聲!你能記住嗎?我知道你嫌我囉嗦,但你不長記性啊!你記住了沒有?”紅景正在氣頭上,直接推開了他的手:“我告訴你蕭澤琰,我能救得了求生的你,救不了自殺的你!你是能喝酒了,但你這樣喝酒會沒命的,我不是嚇你!你自己心裡就沒點兒數嗎?!”

蕭澤琰被她吼的耳朵都要重音了,他微微偏臉,忽然想起了一句話:“我恍惚中好像聽見你說我好看,說我這顏色絕美,你看在我這麼好看的面上,就別生氣了。”

他腆著臉哄她的樣子,讓紅景忽的抬手——

那咬牙的表情,一點兒都不客氣,腮幫子都歪了。

蕭澤琰側臉,還往前送,那架勢,大有讓她動手,打,怎麼打都行的意思。

紅景憤憤然收手,只擰了他的耳朵:“耳提面命的告訴你!你的身體是我的!你敢這麼肆虐,真要是救不回來,我就不要了!”

說完鬆手要走,被他攔腰抱住:“別生氣,我都知道,你是為了我好,這次真的是個意外,可以讓老四來給你解釋的。”

“你自己不會說嗎?為什麼每次都要讓外人來解釋?”紅景拽他的手,拽不開就錘:“你放手!”

“不放!”蕭澤琰直接把她拉躺在自己腿上,一手按住了她的肩頭:“老五的事,不是我動的手,當時狀況混亂,我沒來得及和你說,父皇對此並不在意,就讓那公主給老五做了正妃,老五心裡不痛快,這就是父皇不重視他,一個異族公主,何德何能當他正妃?可父皇說是為了兩國交好……”

這就是所謂的犧牲小我保全天下的捨身主義嗎?紅景不是不知道,但這種事,不生在自己身上,根本不知道自己有沒有那種魄力。

紅景冷著臉,再次交代:“你以後不準喝酒了,就說你這次喝傷了,你的身體被毒藥肆虐多年,根本不能和別人相比,我知道你們喝的那酒都是加了料的,但唯獨你出事了,你知不知道?”

現在知道了。

蕭澤琰嘴角上挑,故意說道:“這不是才聽你說了?”

紅景拉開他的手起身:“不皮一下你不開心是吧?再躺一會兒,我去配藥。”甩手時把幔帳帶下了一側,正好是床頭那側,蕭澤琰隔著紗帳看著紅景的背影,朦朦朧朧。

還是補氣的丸藥,其實蕭澤琰都沒斷過這種藥。紅景還配了另外一種——淑妃那兒的藥,算算日子,應該用的差不多了。

……

因為皇上說過讓紅景天晴之後去宮裡,傍晚雲歇雨收之後,劉元就親自跑一趟來請她。

蕭澤琰睡了大半下午,這才剛起來,乍然聽到這訊息,他直接就拉住紅景,微微搖頭。

紅景自嘲:“我中午幹了那麼大的事,害怕再進宮嗎?你怕是還不知道吧,我把除你之外其他皇子全都下了毒,把貴妃娘娘氣昏了過去,還把御醫弄的涇渭分明,得罪的不止一個兩個人,我都不帶怕的。”

蕭澤琰還不知她做了什麼,因為紅景沒和他說,而他也確實不舒服,還沒來得及問,此時只說:“我和你一起去。”

“別啊,你在家裡安全,只要你好好的,我就什麼都不怕。”

紅景能說中午的時候,她心跳如擂鼓麼?她能說她當時怕的要死嗎?她能說她當時是在賭一把嗎?

都不能宣之於口,所以這一句,她希望他能懂。

——只要你好好的,就是我最強大的後盾,我最堅實的鎧甲。

……

皇上是為了紅景著想,擺了一桌家宴,幾位皇子諸位妃嬪都列席。

紅景還以為又是單獨見皇上呢,畢竟她中午沒經過皇上同意就走了——那迷離的神色她不趁機走留著過年嗎?

但眼下,這鴻門宴的感覺,讓她很想先下手為強。

“紅景,你身為長嫂,中午時分,實在太不應該。”皇上先抑後揚:“好在沒有出什麼岔子,你給他們賠一禮吧。”

紅景一手執壺一手端杯,自己先倒了一杯,然後問:“那如果他們不原諒我呢?”

當這道歉是很隨意的?她先低頭道歉若是沒被原諒,那她以後還怎麼混?雖然她臉皮厚了點兒,但還是要混臉的。

蕭澤溢嗤笑:“紅景,你憑什麼覺得你道歉別人就得原諒?道歉是你的事。”

“如果被道歉者不原諒道歉者,那道歉還有什麼意義?”紅景酒杯一抬:“我先乾為敬。”

蕭澤溢翻了個白眼:“沒人接你這杯酒的。”

話音未落,蕭海璟端起酒杯:“三嫂不用如此,你歷來磊落,是弟弟不對在先,拉肚子也是應該的。”

啪啪打臉。

紅景看了一眼蕭澤溢:“二哥是真生氣了,那可不好,你們既然和阿澤開得起玩笑,那我這玩笑你也得開得起才行啊,不然就不公平了,畢竟開玩笑之前,你們也沒和阿澤說過。”

蕭澤溢不好再說,蕭江琛皮笑肉不笑的開口:“三嫂敬的酒萬一有毒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