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孤上次給你的畫,確實失禮,你若是不收,是要和我大金,反目成仇嗎?”
耶律泰的藉口簡直用的6到起飛,紅景一噎——她怎麼說那畫當時和那些沾了毒血的東西一併燒了,她根本從頭到尾都沒開啟過畫她那幅,而阿澤也沒看到,根本不知道他畫了什麼。
耶律泰見她不回應,唇角勾起,笑的得意,說:“是不是被孤的畫技震感了?那這聖品,你更要收了。”
這臉皮厚的簡直比她的還厚,這麼執意的讓她收這東西,紅景就勉強收下了:“你說這金丹朱果是聖品,我就不客氣了。”
真的很“勉強”……一臉嫌棄的捏起一個,還用帕子仔細的擦了擦,然後一口吞下。
“整個吞的?”
耶律泰給了一記自靈魂的拷問。
紅景其實留在嘴裡的,被他這麼一問,激動了一下,咬破了,頓時一口的清涼。
耶律泰還在說她:“暴殄天物啊你,真是不知好歹……”
看著這一口清涼的份上,紅景就不還口了,讓他說了就說了。
耶律泰也只說一句,看她不應聲,便不再說了,後來又說了幾句,紅景反應不大,幾乎不開口。
“感覺到效果了吧?知道是好東西了,不表示一下?”耶律泰一看她這樣,就知道她是起了藥效了,大為得意,覺得紅景應該感謝他。
“我會把貢茶給您送去,”紅景一張口就知道壞了,聲音都不是她的了:“我身體不適,恕不招待了,修竹,送耶律太子回去。”
“孤話還沒說完……”
耶律泰這簡直是被攆走的,他話都沒說完,紅景已經轉回內殿了。
修竹就要恭送他出去。
紅景真的很難受——朱果吃完應該是腹熱滋補,哪想他這個一顆竟然是涼的,本來在口中咬破就涼了喉嚨,然後一路涼至胸腹,現在感覺整個人都冷了。
這東西,她怎麼給阿澤用?
耶律泰到底安的什麼心?
“慢點……”
墨銘還在,看她狀態不對,出於醫者本能就扶了她一下,手指伏上她的脈搏。
紅景立刻扭手抽出,掩口看他:“你怎麼還在?”
“你不讓我走,不是讓人看著我的嗎?”
他童顏鶴也是無奈,早年間試藥的後遺症,他也不是故意的,誰知道紅景眼這麼毒,還直接有果斷?連他解釋的機會都沒有,若非王爺在這兒,他還真被關押了。
紅景擺手:“那你就去側殿,長青,把人帶走。”
說著,直接趴在臨窗矮榻上——周身冷,冷到骨子裡了……她打了個寒顫,感覺到刺骨的疼。這種疼痛非她所能忍受,眼前直黑一片——
好像瞬息之快又好像經年之久,那刺骨的寒疼涼意,就成了炎炎火燒,從骨子裡往外的熱,蒸騰而上,幾乎是要直接燒化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