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澤溢拉住要回去的蕭江琛:“孤已經讓人去映月宮報喜了,你不用著急回去,過來。”
他心裡總覺得有什麼不對勁兒,但又說不上來,畢竟表面上是一切合理,但他要防備起來,以免被蕭澤琰再得先手。
蕭江琛和他沒走很近,忽然被他拉住,有些意外,又有些理解——老二和老三,是無論如何也不可能合作的,所以他現在,就是唯一人選了。
但他還沒忘老二對他下過手,即便沒有撕破臉皮,但他心裡還是記恨的。
蕭澤溢並不知蕭江琛所想,但他也不傻,老五之前一直都是那個目標,後來被他得了,不甘心也正常,他不多說,只把利益擺在明面上。
“如果蕭澤琰拿了頭功,那他回來,就徹底穩固了,你我的功勳根本動搖不了他,如果你我都沒法動搖他,父皇會怎麼想?你要權衡利弊。”
饒是蕭澤溢說的情真意切言辭誠懇,但蕭江琛還是覺得他言辭華麗假大虛空:老三站穩不站穩,和他關係再大,也沒有太子的關係大。
權衡利弊嗎?
還擺出父皇來,難道不知道,這些都是父皇知道的,然後故意如此的嗎?
蕭江琛此時因為憤恨和不甘,比蕭澤溢通透的多,但他並不自知,只點頭應下蕭澤溢的話,打了他,回了映月宮就忘了。
貴妃陳氏十分高興,讓他一定護送得利,這一趟回來,肯定會加封的。
蕭江琛覺得一陣空虛——竟然沒人理解他,都不知道他想要的是什麼。
下人們只會恭喜,他聽得起膩,把人直接攆了,他要靜一靜。
洪晚霜端了點心來,悄無聲的放下,細細的說:“王爺眼下的當務之急,是準備好一切需用,路上變故最多,王爺何須細想,順其自然即可,若是有河有水有風浪,也可趁勢推波助瀾為己用,妾做的點心,志滿意得。”
白糕上沾了些水果片,簡單,清香。
蕭江琛多看了她幾眼,少了些厭惡,但還是讓她下去了——自從洪氏兩位側妃被調戲過後,他就再沒召見了,看到就煩,但今日,他忽然覺得,或許再召見也是可以的,畢竟只是被看而已,沒有被碰到,而且論看,紅景那不倫不類的裝扮,被人看去的更多,老三都不見計較……
他覺得自己應該向老三學,雖然半路殺出個程咬金,把他該得的給截胡了,但老三還是那麼沉穩。
……
蕭澤琰一下朝就回了清風殿,和紅景說了早朝的事。
紅景很是歡喜:“我也能去?真是太好了!”
說著,就去收拾東西,那歡快的樣子,像幾歲的娃娃第一次出去似的。
其實這對紅景來說,確實是第一次出國——西樂啊,大金啊,既然要出去,那她肯定要把那邊都走一遍的,也不枉她出去一趟。
蕭澤琰說:“不是現在出去,你不用立刻就收拾的。”
“先收拾了到時候直接就能走,省事。”紅景不聽,繼續做自己的。
他勸不住,但也不準備幫忙,就看著紅景自己收拾——藤條箱子木頭箱子竹篾箱子,紅景是有選擇的開啟,裝滿,合上,立在床頭。
“你……這就收拾完了?”
蕭澤琰雖然全程看著,可是全然不明白她裝進去的那些什麼有用:都是些書,墨條,布頭,和其他雜亂的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