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這意思，是買來了，紅景制止了：“打了幹嘛啊，問問還會做其他的什麼，這種小販不會只做一樣的，人家也不容易，被你買來賣去的，又沒犯錯，多可惜啊。”
蕭澤琰皺眉：“你不能吃……”
“我只是現在不能吃而已。”
紅景堅決把人留下了，還叫來親自見了。
那小販果然會別的，會做糖人，捏麵人，做糖葫蘆只是因為天冷。
“我就說嘛，以後你在府裡，就做糕點廚吧，水三你安排。”紅景直接說。
蕭澤琰擺手，示意都下去。
那小販戰戰兢兢的，今天王府有喜事，前面熱熱鬧鬧的，他還以為能有很多事要做，沒想到竟然一點兒事都沒有，甚是清閒，也不敢說話，就這麼被安排在了這邊的廚房。
前廳是熱鬧，有小陳氏在接人待客，能不熱鬧？槐親王這個一直不間斷刷存在感的半老王爺，若不是他怵了紅景的藥，他還會往紅景面前來呢。
蕭澤琰在主院和紅景吃了晚餐——申時用飯，戌時宵夜，紅景本就這麼吃的，現在也沒變，只是菜品更齊全了點兒——然後才去前廳，和那些人又喝了一通酒，酉末客散，他去了一趟謝氏那兒。
謝氏已經等的不耐煩了，自己掀了蓋頭，在吃桌上的飯菜。
蕭澤琰進來的時候，謝氏正在吃，雖然沒有狼吞虎嚥，但她這麼吃著，吃相還是不好看的。
被這麼直白的看到，謝氏尷尬了，急忙偏頭把嘴裡的菜嚥下去，起身給蕭澤琰行禮：“給王爺請安。”
“沒事你繼續吃，別餓著了，本王就是來看看你習不習慣，本王要陪王妃，你自己住。”蕭澤琰有種看到紅景的感覺，只有一點兒，但這一點兒也足以讓他和顏悅色的對謝氏說話了：“別委屈了自己，有事告訴管家。”
“是，多謝王爺關心。”謝氏以為他只今晚不來，答應的很是爽利。
然而從那天之後，王爺再來沒來過，等謝氏越思越想越不對勁兒的時候，已經是一旬之後了。
她也沒見過王妃，因為紅景以身子重為由，推掉了所以見面的可能。
眼看就是臘八了，馬上就要過年了，謝氏到如今就只見過王爺那一面，而王爺，除了上朝、公務，就是去正院，東西兩偏院，他壓根就沒進過。
謝氏初七上午以臘八祈福為由，求見王妃。
……
謝家陪嫁丫鬟來請命的時候，竹清挺看不上的，直接說：“主子，奴婢去回了她。”
“人家也是側妃一位，沒有第一次見面就回絕的，讓她進來吧。”
紅景懷孕近三月——依著她的月事週期來算，是三個月了，但當時她是月事週期末尾才懷的，而她週期很是穩定，都是三十天，所以她這時間按週期算的話，太虛了，小二十多天，所以她是論天算的，但這種事，是秘密。
謝氏進來給她見禮，是蹲福禮，說的卻是：“給王妃娘娘請安，娘娘萬福金安。”
紅景故作不知，皺眉說：“你是沒學過規矩嗎？”
“什麼？”謝氏不知自己錯哪兒。
她的陪嫁丫頭也沒想到她今天會這麼說，以往她說的都挺好的，急忙撲通跪下，希望可以請罪。
竹清向前一步，看著謝氏說：“謝側妃，您今日是第一次見王妃，要跪拜，請安也不能那麼說，要說福安或者康健。”
謝氏一臉震驚，和謝家的女兒所受的教育是真的一樣，謝天那個男人，養女兒寵的不像樣，哪會教規矩，若非嫁的是王爺，他也不會讓女兒受委屈的。
不過一句話而已，紅景也不能斷定如何，她決定試探一下。
同意謝氏臘八祈福，但也不能出府——這才是正經規矩，她特意問了田嬤嬤的，誰讓她根本不知道呢？
又讓長青去找古柏，立刻聯絡惠林葉，就這兩天，有急事。
但長青才走不足一刻，就回來了，這度也天快了點吧？
“找我什麼事啊？”
可是巧了，惠林葉正好來找她，迎面碰上長青，這就直接來了。
“你要留在這兒過年嗎？”
紅景微微坐直身，沒有起身迎她，只是招手。
“嗯，過年。”惠林葉坐到她身邊，略略有些惆悵，原本若是沒有之前那些事，她現在，應該是徹底的將軍夫人了吧？
不過此時正好，那種將軍夫人，不做也罷。
紅景給她倒茶：“你來的正好，我這兒有個新鮮的人，二十六過門的側妃，你幫我試探試探？”
“試探什麼？你家阿澤喜歡啊？”惠林葉捧著暖手，其實她的手倒也不涼。她覺得不可能，以為是紅景孕中多思的緣故，就岔開了話題：“對了，霓裳坊的衣服，冬裝可夠新穎的，是你的功勞嗎？”
“算是吧，不過盈利上，和我沒關係。”紅景也沒在意，雖然她轉話題有些突然，但她們聊天一直都這麼跳躍，她繼續說：“我一直沒見過她，她今天來請安說要做臘八祈福，請安的時候說萬福金安。”
惠林葉聽完才反應過來她說的是側妃，但的聽完了，也沒明白：“不對嗎？”
“正經請安是不這麼說的，而且她規矩也不好，所以才想請你試試啊，你也不用說什麼，只要你住進來，她的反應我讓菊芬去試探。”紅景解釋了一下，笑道：“其實我一開始也以為請安是那麼說的，但我幸運，遇著的人，不請安也不計較。”
“你是在炫耀嗎？”惠林葉白了她一眼：“也是那姑娘倒黴，遇著你了，這要是遇著別人，人家安安穩穩的做側妃，說不定還生上位呢。”
“就是啊，她要上位，我怎麼辦？”紅景一臉無辜，“她若是像小陳氏那樣的話，我倒是樂意讓她隨意，還可以給她側妃可以有的支配權，但她明顯不是啊。”
“小陳氏？”惠林葉皺眉：“你府裡多少人啊？”
“兩個側妃，其他暫無。”紅景攤手：“小陳氏是貴妃那邊的，但規矩很好，所以現在府裡大半是她持家管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