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機會總算來了,厲蘭妡道:“蘭嫵,你命小安子設法在白赫帳中留一張字條,說甄貴妃將於某時某地現身。”

蘭嫵疑道:“那三王子真的這樣大膽,明知對方是貴妃,他還是不肯撒手?”

“他什麼時候膽子小過?何況如今天時地利人和,我篤定他不肯錯過。”厲蘭妡又道,“你再命小安子以同樣的法子通知肅親王,使他及時趕去施救。”她微笑道,“我可不能真讓貴妃出事,不然豈不傷了兩國和氣?”

“但即便如此,似乎也說明不了什麼呀?”蘭嫵歪著頭。

“關鍵在於肅親王如何施為,他若先告知陛下,再領人馬應援,或許說明他一片忠心;但若他不管不顧地徑自跑去營救貴妃,那就說明甄貴妃在他心中的地位不輕,或許還勝過天家禮法。”

厲蘭妡臥在榻上,柔柔地翻了個身,“現在我們只需要靜待結果。”看來她昨晚和蕭越做運動消耗了不少體力,竟自沉沉睡去。

☆、

甄玉瑾帶著荷惜一路往草原深處走去,只覺自己走了許多路,已是嬌喘細細,她擦了擦鬢邊的汗道:“這麼久了,也沒看到那巫醫的住處,那說法不會是假的吧?”

荷惜認真地扶著她,“想來無風不起浪,既然有人這樣說,咱們試試也無妨。倘若娘娘您真能一舉得子,那不是皆大歡喜麼?”

甄玉瑾嘆息著向前方望去,眼前盡是漫漫蒼蒼的秋草,長而茂盛,一望無際,看不到任何居處。

忽有一騎遠遠向這邊而來,馬蹄隱沒在荒草中。甄玉瑾以為是本地的土人,拉著荷惜避過一邊,免得衝撞。

一人一馬卻在她們面前歇下腳步,一個滿身痞氣的男子翻身下馬,笑嘻嘻地看著甄玉瑾道:“貴妃娘娘,您這是要往何處去啊?”

正是三王子白赫。

甄玉瑾不想遇到這個禍端,心下一緊,卻不敢與其糾纏,勉強道:“我有奇疾在身,欲往此地尋一名巫醫祝禱,還請三王子體諒則個,暫且讓開。”

“什麼奇疾,不會是犯了相思病罷?”白赫叼嘴弄舌地攔在她身前,“我倒不曾聽聞此處有什麼巫醫,莫非貴妃聽說小王在此處行獵,特意趕來相會麼?”

白赫賊亮的黑眼珠滴溜溜一轉,甄玉瑾只覺心頭火氣大盛,她冷聲道:“本宮現下可沒工夫與三王子玩笑,還請王子安分些好。”

“哦,若是我定不安分呢?”白赫伸出粗糙的手掌,撫上甄玉瑾的臉頰,只覺滑嫩無比,勝過漠北女子無數。

甄玉瑾臉色慘白,她用力掙扎,卻哪裡掙得開白赫的鉗制,只能憤怒喊道:“三王子你真是太無禮了,倘若本宮真被你所辱,你以為自己可以脫身麼?”

她根本嚇不住白赫。白赫的嘴角邪邪勾起,“此地荒僻無人,除了你這個丫頭,還有誰會知曉?”他冷冷地看向一邊的荷惜,荷惜被他的目光一掃,只覺心膽俱寒,再作聲不得。

白赫輕輕鉗住甄玉瑾的下巴,氣息幾乎拂到她臉上,“何況,我聽說大慶女子最注重名節,即便你我真有個什麼,想來貴妃娘娘也不敢聲張吧?”

甄玉瑾只覺足下一軟,身不由主地被他摟入懷中。白赫一手抱住她的腰,另一隻手卻遊蛇般向甄玉瑾領口裡滑去。甄玉瑾死死地咬著唇,目中一片死寂。

白赫正要戲弄一番,忽覺背上被一個冰冷而尖銳的東西抵住,他身上一凜,不再動作,“是誰?”

新來的人冷冷道:“放開她。”

白赫識得那聲音,輕輕笑起來,“原來是肅親王。怎麼,肅親王也想分一杯羹嗎?”

蕭池的劍尖往裡刺深了一分,“你嘴裡放乾淨點!”

終究是性命要緊,白赫只得將甄玉瑾放開,卻倏然轉身道:“原來肅親王是想英雄救美,但不知你算不算得英雄?”

這是要決鬥的意思。蕭池冷冷地將劍收回,舉向天道:“三王子若是有興,咱們不妨比劃比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