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沈爺爺半信半疑。

沈妄接過小三兒的牽引繩，陪他散步“嗯。”

“那你明天吃過中飯就走吧，”沈爺爺道“晚上降溫，免得折騰感冒了。”

“回去的早一點兒，還能再給小金魚補補課。”

“你真的不是嫌人家小姑娘算題慢，才找藉口回來的？”

沈妄“……”

顧崢都跟她回家了，他心情還不美好呢，怎麼這會兒還要接受老頭的人身攻擊。

“宋錦妤並不遲鈍，她家裡出事，在附中沒怎麼聽課，外加轉學，才成績波動大一點兒。”

“哦，是嗎？”沈爺爺眼鏡鏈顫了顫，笑眯眯地問“那你跟爺爺說說，小金魚都還有哪些優點？什麼時候能帶回家來一起吃飯？”

“不用刻意，主動約小姑娘難為情的話，就喊上江衍、江芷一塊兒，來家裡過個生日。”

“雖然你陰曆生日在初一，但還有陽曆生日，放寒假你們在家待久了本來就被各種嫌棄，爺爺只能幫你到這兒了。”

沈爺爺寄予厚望地拍了拍他肩膀，接回牽引繩，帶小三兒朝家走。

“……”沈妄內心是拒絕的。

他為什麼要聽一個老爺爺的建議。

然而轉瞬……

想到顧媽媽不時跟宋阿姨約下午茶、做頭以及去美容院什麼的。

嗯，他可以。

週末眨眼間過去了。

十一過後，北方的溫度快降了下來。中午還好，早晚驟冷。

臨近傍晚，宋錦妤吹著冷風，跟宋媽媽從陽臺收好衣服，抱著自己的一堆回房間。

“明天降溫，早上記得穿秋褲。”下樓時，宋媽媽溫馨提醒道。

又雙叒叕到了一年一度麻麻覺得你冷你該穿秋褲和棉褲的時節了。

宋錦妤應下“我知道了。”

翌日清晨。

在鬧鐘聲裡爬起，洗漱後，宋錦妤套上秋褲，死乞白賴往牛仔褲裡塞，半晌盯著粗粗的小象腿，又脫了下來。

她爬上飄窗開啟窗戶，冷意侵襲而來。

不過還在可承受範圍內。

她收拾完畢揹著書包跑出臥室時，迎面對上宋媽媽“宋錦妤，秋褲穿了嗎？”

“沒有。”

“我剛剛開窗不冷。”

“真的不冷。”

“回去加上。”

“……媽，從錦城回來這半個多月我胖了五斤，再穿秋褲褲子塞不下了。”宋錦妤站在樓梯口，低頭瞅了瞅胖胖的小腿。

“那你就換條能塞下的褲子。”

“我覺得脂肪細胞可以抗凍。”

“全靠抖掉的脂肪沒幾個，”宋媽媽站在門口，說“不穿秋褲膝蓋被風吹的疼就算了，新陳代謝慢，脂肪囤積，還會導致虛胖。”

“你看江芷姨媽疼的死去活來，如果你也染上宮寒的毛病，你倆可以互道一聲姐妹了。”

“……我知道了。”

宋錦妤乖乖折回臥室，宋媽媽也回了房間。

她坐回床上，再度拿起秋褲時，給沈妄打了個電話。

“喂？”

“喂，沈妄，今天降溫，你記得加衣服，比如一條秋褲。”

沈妄“……”

他靜默了兩秒，“我知道了。”

“你是不是打算掛掉電話然後不穿？”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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