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乎眨眼間宋錦妤轉學到一中的一個學期已經走過，高中逝去一半，大學說近不近，說遠卻也不遠了。

火鍋咕嚕咕嚕的煮著，餐廳裡溫馨歡樂，窗外夜黑雪白。

“對了，宋錦妤。”

飯吃到一半時，宋媽媽放下杯子突然直呼大名，目光探究地瞅了眼她的臉蛋。

“……怎麼了？”宋錦妤同學身板一正，回視過去。

“今天聽同事說起件事，所以回來問問你，”宋媽媽盯著她，問道“你跟江芷在寧江路逛街的時候，有沒有遇到喊你們免費修眉做面部清潔還送化妝品洗面奶之類的阿姨？”

“有。”宋錦妤存了一肚子話點頭。

“……去了嗎？”宋媽媽憂心道。

“沒有，”想到當時林子塵一出面就嚇走了阿姨，宋錦妤一言難盡地說，“那阿姨態度特別惡劣，不想去，跟綁架一樣把我跟江芷朝美容院拉。”

“而且嘴裡面沒好話，那種冷眼諷語的態度，實力勸退。”

宋媽媽滿意地點點頭，說道“沒去算好的。”

宋爸爸和沈妄靜靜聽著，宋媽媽看著她說，“我們單位小張有一表妹，今年剛考上寧大，大學裡談了個男朋友，就想學學化妝，外形上更漂亮一點兒。”

“然後呢？”宋錦妤問。

“說是免費還送化妝品或者洗面奶，小姑娘想著免費試試沒毛病，但一進去就被坑蒙拐騙外加嘲諷忽悠，被坑了好幾百。”

宋錦妤“……”

“不是所有店都黑心薅羊毛，但至少進靠譜一點兒的，”宋媽媽說，“這種死拉硬拽表面上看去就有服務硬傷的，長點兒記性不要進。”

“嗯。”宋錦妤重重點了下頭。

不多時，初雪天的火鍋晚餐，正式結束了。

宋錦妤送走沈妄後，回到客廳裡，小尾巴似的貼到了宋媽媽身上。

“媽。”

“嗯？”

宋媽媽放鬆地倚靠著沙，回著微信訊息，宋錦妤盤腿坐在沙上，狗腿地在一邊給母上大人捶肩。

“我們搬家過來後，沈妄暑假旅遊回來的時候，你跟他還有他大哥大嫂聊天，知道他家……到底什麼情況嗎。”

想知道。

他不說。

她又不敢直問。

擔心一路踩雷。

宋媽媽從手機上抬起頭，想了想，轉頭看著她說，“沈妄他大哥成家了，有一對雙胞胎，一家在帝都，當時交換了名片。他大哥……有三十左右了吧，比沈妄大一旬多。”

“哦。”宋錦妤點點頭。

心裡默算著沈爸爸以及沈爺爺大概年紀……

難怪之前沈妄手機上給爸爸的備註是“糟老頭子”。

宋媽媽沉默了片刻，才低聲繼續說“沈妄他媽媽去世了。”

宋錦妤心臟一沉，突然壓抑的失去笑容停止動作。

她身體僵硬了數秒，才安安靜靜坐好。

“去世有幾年了，”宋媽媽手機早已放置一旁，說“聽他大哥大嫂說，他媽媽去世後，他就一直住在爺爺家。”

“他爸爸事業心很重，不怎麼顧家。”

“沈妄又是二孩，出生以後爸媽工作都很忙，他媽媽還能經常陪他照顧他，但他爸爸經常出差、應酬，父子兩個放假都碰不到幾次。所以當初搬過來後，他大哥大嫂知道你們倆同學，一起聊了很久。”

宋錦妤“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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