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常亮嘴唇蠕動了一下,把審訊的主導權交給了他。
鍾天正起身,抬頭看著天花板,圍著侯傑就轉悠了起來,也不說話。
這一出。
直接把侯傑給整懵了。
什麼時候,警察還有這等新形的審訊方式。
圍著嫌疑人轉圈就要到了口供?
“哈哈哈,小同志,要說身手、力氣,你倒是還有幾分,但要說審訊,你不行,我吃的鹽比你吃的飯還多,你審我?”
侯傑見鍾天正一直沒有說話,哈哈大笑開始嘲諷“怎麼,莫非是你想把我轉暈,然後趁我不備拿到口供?”
實打實的說。
像他這種犯罪分子,確實看不上鍾天正這種小年輕。
尤其是自己還是被鍾天正抓住的,所以他對鍾天正也更加的不屑。
“噠。”
鍾天正突然停下。
鞋底與地板出清脆的聲音。
“我認識你。”
“嗯?”
侯傑明顯一愣。
隨即笑了起來,嘲諷到“你認識我?那挺好,不用審了,直接結案吧。”
“呵呵。”
鍾天正嘴角上浮,露出一個玩味的笑容“侯傑,八二年出生,哈市人,今年二月份,也就是春節的時候,在出租屋裡把女朋友砍成重傷,然後潛逃至今。”
“複述能力不錯,不過就這麼簡短的幾句話,你組織語言要這麼久,效率到底是有些太慢了。”
侯傑聳了聳肩,如同滾刀肉一樣,不放過任何一個攻擊鐘天正的機會,哪怕只是動動嘴巴。
鍾天正不管不顧他,繼續說了起來“我看過了案件調查的案卷,你們兩個的家境都是一般,彼此之間的家庭關係也都非常的和諧,而且原本打算今年過年的時候回家結婚的。”
“你到底想說什麼!”
侯傑臉上的笑容頓時消失不見,轉而言之是一股子說不出來的陰沉兇狠,好似被人戳到了痛點。
“雖然我不知道是什麼原因讓你們不回家結婚了,但是我大致的能猜出來,兩個原本準備回家結婚的人,突然改期不回去了,那肯定就是感情出問題了。”
“所以,你們在出租屋裡生了爭吵,然後你拿刀重傷了她致其死亡。”
“我覺得你也是屬於那種,在感情上受挫,生活中不得意就自甘墮落的失敗者。”鍾天正歪頭看著臉色陰沉的侯傑“不知道我說的對不對?失敗者。”
侯傑如同被點著的火藥桶,一碰就炸;“你放屁!你踏馬才是失敗者,你全家都是失敗者!”
“不不不,失敗者只是我一個籠統的說法,成功與失敗,從來不是用錢或者地位可以衡量的。”
鍾天正搖了搖頭“你看,你一下就憤怒了嘛,只有弱者,才會用怒火來掩蓋自己,洩自己。”
“你有什麼資格來指責我?你知道在我身上生了什麼,你知道我又經歷了什麼,你就來批判我的對錯?”侯傑的表現非常的激動,連連問。
“你說的很對,我不知道你經歷了什麼,所以我沒有資格來批判你的對錯,來吧,說出你的整個作案全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