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個人。
三場戲。
鍾天正在安華小區裡走訪的時候,透過左鄰右舍的描述,對他們家的事情有了大致的瞭解,這也是為什麼他會戲稱,這將會是一場表演大戲。
在這個金錢與慾望橫行的年代,有很多人,不知不覺中都已經把自己給迷失掉了,沉迷與無盡的慾望當中。
他們在追求自己無窮無盡慾望的過程中,已經失去本性,哪怕是身邊的親人,都成為了他們算計的獵物,咬進嘴裡再說。
在那張光鮮亮麗的外表下,隱藏著一顆腐朽不堪的心。
鍾天正不瞭解他們家的故事。
但是單單從這張給父母寫的六十六塊錢的欠條中,就已經把郭晨與陳麗的本性表現的淋漓盡致。
這也是為什麼。
鍾天正在詢問的時候,臉上竟然出現了與職業身份不符的不屑與冷漠。
他看不起他們。
當然。
這並不代表著鍾天正就可以站在道德的制高點上批判他們。
看不起那也只是個人情緒,並不會影響他對案件的正常偵辦。
面對鍾天正的詢問。
三人皆是沉默。
郭晨眼睛泛紅的直視著前方。
陳麗依舊哭哭啼啼。
陳龍表情依然冷漠。
“既然你們不說,我來說吧。”
鍾天正咧嘴笑了一下,率先看向陳龍“陳龍對吧?根據我們同事來的訊息,三號到七號的這段時間,也就是你母親死亡的前後這幾天,你一直在上南市,你來上南市的理由是出差,應公出差。”
“根據我們的瞭解,你已經有兩年沒有回過家了對吧?逢年過節也是從不回去,這一次你既然都已經回到了上南市,為什麼不回去看看?請問,這幾天你一直在幹什麼?”
隨著鍾天正說完。
郭晨陳麗的目光皆看向陳龍。
“不想回去就不想回去唄,這有什麼好說的。”
陳龍手臂抱著膀子靠著牆面,語氣平靜冷淡“這幾天我一直都在忙工作上的事情,每天不是在酒店就是在專案公司,沒有去其他的地方。”
“誰可以給你作證?”
“我去過的地方,那裡的人都可以給我作證。”
鍾天正眯眼看著陳龍,與之對視“六號晚上呢?也就是你母親陳菊花死亡的那天晚上十點到凌晨一點,你在哪裡?”
“酒吧。”
陳龍視線轉移,看向天花板“那天心情不怎麼好,我自己去了酒吧。”
“跟誰?”
“我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