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人想死。
老九也不例外。
雖然他嘴上笑得灑脫,但也是沒有選擇的選擇。
他往上探了探頭,掃了眼車尾跟著的麵包車,嘆了口氣坐回位置上,摸出香菸來點上,大口大口的抽了起來“這事攤上了那就是命了。”他調侃的看著鍾天正“阿正吶,現在我們兩個人的命可都把持在你手上了,你穩著點開哈。”
說話的時候,他夾煙的手都在顫抖“你是警察,你說說咱們現在該怎麼辦?”
“不慌!”
鍾天正目光不停的在前方與後視鏡中切換,安慰了一手老九,但是眉頭卻緊皺沒有任何的舒展。
老九說對方的配置是三個人一條手槍。
但是後面那個大噴子卻跟手槍一點邊都沾不上。
換句話來說。
對方不止擁有兩把殺傷性武器。
很可能有更多。
現在他唯一能做的就是,拉開距離,保持距離。
除了距離還是距離。
距離才是美。
這句話在此刻被詮釋到了極致。
至於如何處理,他想不出任何的辦法,面對這個大噴子,任何人都抗不過一槍。
唯一的理想結局就是,能等到大部隊過來。
現在他最擔心的就是。
被人打胎了怎麼辦?
這種馬路追逐戰,打胎是最直接簡單粗暴且有效的辦法。
鍾天正知道,自己能想到,對方肯定也能想到,所以他腳下的油門就一直沒有鬆開過。
麵包車裡。
背心男子不滿的掃了眼副駕駛的獨眼“你他媽手裡拿的燒火棍?三槍下去屁都沒有一個?!”
“草,這能怪我啊!距離太遠全都打鐵皮上了。”
獨眼毫不在乎的反駁了一句“牛逼你給我整個火箭.筒,你看我幹不幹他。”
“你進來!”
背心吆喝一聲,示意獨眼把身子收進來,腳底油門一踩,車再次提了上去幾分,瞬間拉近了與小黃車的距離“我要不是怕你甩出去降低了車,不然能拉開距離。”
三言兩語之間。
麵包車的度拉了上來,很快就追上了小黃車,兩車持平。
獨眼臉色露出一絲殘忍的笑容,雙手把持著鋸短五連,對準著駕駛座的鐘天正,毫不猶豫的擼動槍管。
“草!”
鍾天正亡魂大毛,看著黑洞洞的槍口,雞皮疙瘩都起來了,直接一個加,麵包車跟著加,然後鍾天正猛地踩下剎車。
“呲呲呲...”
刺耳的剎車聲響起。
地上留下一條黑色的剎車痕跡。
“亢!”
漫天的鋼珠打在車頭上,擦著鐵皮冒起大量的火花,車子擋風玻璃龜裂出一條條蜘蛛紋。
鍾天正卡著這個度,再次點踩剎車,開始打方向盤,準備掉頭,同時快的掃視著車外的情況。
“打胎!打胎!打胎!”
絡腮鬍看著度放慢的小黃車,有些沉不住氣了,連連大吼“這貨要掉頭了!”說著,他直接彎腰掏出一把五連探了出去,對準了小黃車的車胎。
“草!”
副駕駛的獨眼看著突然躥出的絡腮鬍,嚇得趕緊把槍口往下壓了壓。
“亢!”
“亢!”
兩人一前一後跟著開槍。
火力瞬間覆蓋,漫天的鋼珠噴灑而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