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沒有在跟你開玩笑。”
鍾天正語氣平靜,目光平穩的直視著側對面的李長遠“我們也沒有那麼閒,特地找上門來,跟你說這件事。”
他能感覺到出來。
李長遠的語氣之中,充斥著濃濃的開心與興奮。
就是開心跟興奮。
雖然不知道他到底在笑什麼,為什麼這麼開心,但是鍾天正,他現在的笑容,肯定跟黃珊珊鄒澤詢兩個人有關係。
“很好笑?”
啊香撇了撇嘴,視線不由變得凌厲了起來。
她本身對李長遠這個人的印象就不是很好,現在他這個反應,讓人對他的反感也再度加重了幾分。
“錯,不是很好笑,笑它是一種情緒好壞的表現。”
李長遠笑的更加狂傲了,伸手拿起桌上的黃芙蓉王香菸給自己點上,裹了一口暢快的吐出一條細長的煙線“我現在是開心,非常開心你知道吧。”
啊香皺了皺眉“開心?!”
“是的,不開心我能笑麼?”
李長遠理所當然的反問了一句,看起來非常的暢快舒服“我太恨黃珊珊跟鄒澤詢這兩個憨批了,如果不是他們,那麼我也不會有幾年的牢獄之災!”
“我他嘛的早就恨死他們了,這兩個人,簡直就是做了表子還想立牌坊,不就是玩了她一下嘛,還真給裝起來了,跟我在這裡裝的像模像樣的。”
“說到底,他們還不是為了那幾個臭錢嘛,表面上看著有多氣憤似的,不就是想拿著個做資本跟我要錢麼!”
“最後還不是要了我一筆錢然後就不說話了?就是他們害得我進去的,你說我恨不恨他們?現在聽到他們兩個小婊砸竟然鬧開了,還弄死了一個,別提我有多開心了。”
他的笑容很濃郁,笑的非常的開心。
“簡直厚顏無恥!”
啊香冷哼一聲,出聲指責到“你還好意思怪別人?明明是你自己做錯了事情,怎麼現在聽你的語氣說出來,好像你沒有錯,做錯的反而是別人?”
這個時候的啊香,眼神中充滿著濃濃的鄙夷之色。
她就這一點不好,經常性的不控制自己的表情,心情好壞全部寫在了臉上。
“難道不是?”
李長遠輕哼一聲,不想繼續在跟啊香說下去“他們這種吊絲,死了才好,如果不是他們,我老爸也不會因為這件事的走漏而影響了生意,造成了大虧損。”
李長遠說完,重重的吐了口煙霧,整個人看上去頗為解氣“行了,如果你們要說這個事情,我告訴你們,這件事我知道了,多謝警方對在下的多多關注,所以你們哪裡來的回哪裡去吧。”
人總是這樣。
尤其是有些人,明明是自己的過錯,卻硬是要把過錯推責到別人的頭上,簡直可笑。
“看來,你的事情造成了你爸的生意上的影響,這些還不能足夠的給你帶來教訓。”
鍾天正再次打量了一下房間內部,這裡跟別墅比起來,那真的就是差遠了“這幾年在監獄中的日子,看起來好像也並沒有讓你這個人真正的反響一下自己的錯誤。”
“所以呢?”
李長遠無比的囂張,直面鍾天正尖銳的問題“莫非我現在這個樣子,你要把我再次抓進去不成?”
說著。
他還戲謔的笑了起來,順帶著把自己的雙手送了出來。
“呵呵。”
鍾天正齜牙一笑,伸手摸出後腰隨身攜帶的手銬,直接就卡進了李長遠的手腕當中。
李長遠的表情一下子就變了,語氣也急促了起來,急促中帶著一絲慌張“你他媽幹什麼!你幹什麼!憑什麼抓我!”
“嘖嘖嘖...”
鍾天正見他這個樣子,不由直咂舌,順手拿出鑰匙來,插了進去幫他把手銬給開啟“不好意思啊,剛才忘記通知你了,這是我新領過來的手銬,還從來沒有用過。”
“我們這個行當的人嘛,最喜歡這種主動把雙手伸出來讓我們銬的人了,所以剛才你做這個動作,我幾乎是下意識的動作,不好意思哈,唐突了。”
鍾天正一邊幫他把手銬給解開來,語氣嘲諷的說到“看你給慌的!這點膽量都沒有麼?如果真正遇到鄒澤詢的報復的時候,你拿什麼來抵抗他?!他現在可是個不折不扣的亡命徒,手裡可是有條人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