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眠可不管郭慎是怎麼樣的崩潰，怎麼樣的歇斯底里。

他們這才哪到哪兒呢？

委託人當初被他搞成什麼樣了？

一個殺了她全家，把她當棋子，在生死關頭放棄了她，三年後又開始狗起來，想拿她當外室，滿足他那噁心的佔有慾還有私心。

一個愛好奇奇怪怪，自己作死，卻把委託人推向地獄，只是為了證明郭慎更愛她。

春眠還擊的手段，哪裡及得上他們的萬分之一呢？

“你知道野獸吃細珠公主的時候，是怎麼樣的聲音嗎？嘎吱，嘎吱，還挺有節奏的咀嚼呢，別說細珠公主這一身嫩肉，那野獸吃的還挺滿意的，如果不是骨頭太硬，野獸不愛吃，細珠公主怕是連一身骨頭都留不下。”春眠的聲音，低低的，又帶著幾分悠遠的意味。

像是從遠方，慢慢走來，帶著幾分說不清的詭異意味。

秦三公子倒是聽得一臉滿足，心裡忍不住的感嘆對待賤人，講什麼手段，談什麼武德？幹就完了！

兩個副將聽完之後，互看一眼，然後暗自在心裡做了決定秦小娘子那不是一般人，以後能不招惹，儘可能的不招惹，一旦招惹了，一定要先抱大腿，以示自己的忠誠和無心。

“你閉嘴，秦憐君，你閉嘴！”郭慎是真的崩潰了！

他剛剛才在心裡升起細珠公主可能還活著的希望，結果就被春眠正面打了一個粉碎，而且還說的這麼有畫面感，郭慎哪裡受得住這個？

他不住的大吼大叫，完全沒了往日那冷靜自持的模樣。

“郭慎，現在你為階下囚，命握在我手裡，你有什麼資格，對著我大吼大叫？”看著郭慎如此，春眠勾勾唇，笑意漸冷。

郭慎還在那裡不住的無能狂怒，春眠看好戲一般的站在那裡，眉眼低垂的看著。

身邊的秦三公子看著這一幕，心裡又十分不是滋味了。

秦三公子心裡暗道不是，直接幹就完了，還看什麼？總不會是舊情難忘吧？不至於吧，就郭慎這樣的渣渣，哪裡好了？

秦三公子急得就差直接上前親自動手了。

春眠由著郭慎在那裡瘋狂的洩了一通，看著他慢慢冷靜下來，一雙眼睛腥紅著看向自己，才語調平靜的開口“郭慎，當初在山崖那裡，反賊讓你二選一，我是被放棄的那一個，如今你為階下囚，我為決裁者，看在曾經夫妻一場的份上，我也給你一個二選一。”

說到這裡，春眠唇角輕勾，笑意越的惡劣起來，眉眼也染上了幾分興味“上面的頭和下面的頭，你選一個吧。”

要命還是要尊嚴？

自己選嘍。

郭慎開始的時候，也沒反應過來。

畢竟人家也是為了細珠公主守身如玉的貞烈（……）人物，怎麼會懂這種老司機才懂的問題呢？

不過，郭慎也不是傻子，很快就明白過來，那一瞬間，郭慎眼神複雜，嘴巴張了合，合了張，喃喃半晌，也沒下決定。

他想活著，可是他更想要尊嚴！

哪怕細珠公主已經沒了，他留著那個東西似乎也沒了用處。

可是沒用和不在，是兩種概念！

他是個男人，就要留著那個！

“你只有二十步的時間，我開始走了。”春眠並不會給他太久的時間，因為他並不值得自己浪費時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