讓她驚喜的是，這一次，陳慎之就在房間裡。

漆黑的房間沒有點燈，她摸黑進去了。

“陳慎之？”

她輕聲開口，放下了帶來的糕點，是紅豆味的，不甜。

漆黑的夜裡顧今朝看的不是很清楚，不過，她依舊沒打算去點燭火。

她知道陳慎之不喜歡光。

“陳慎之，我給你帶了糕點。”

“你吃嗎？”

她沒有什麼可以帶的，但是這些已經是她拿出來的最好的。

陳慎之躺在床邊沒動。

今天是乞巧節，太監宮女都相約著去出宮或是約著去宮裡的荷塘放花燈。

陳慎之一個人待在了屋子裡，安靜的很。

一直到顧今朝過來，她出了聲。

男人依舊閉著眼眸沒有出聲，他又聽見了少女的腳步聲。

她走過來了。

“陳慎之，你困嗎？”

她問著，語氣有些失落。

後來陳慎之聽見了少女的呢喃：“要是能出宮就好了。”

“宮外一定很好看。”

顧今朝垂眸，看著自己的腳尖，她有些失落。

要是可以出宮就好了。

失控

“陳慎之，今天是乞巧節。”

“你知道嘛？”

少女又輕快的出聲，摸黑靠了過來，離他很近。

陳慎之能聞到一股淡香，還有少女的點點脂粉味。

不是很難聞，他好像……

好像，好像有點喜歡？

今天是乞巧節，他當然知道。

“陳慎之，你怎麼不說話？”

“睡著了嘛？”

顧今朝許久都沒有等到人開口，忍不住的又出聲了。

氣氛一時安靜，她真的以為陳慎之睡著了。

好一會，顧今朝嘴角微勾，悄悄的靠了過去。

藉著月光，她真的看見男人閉著眼。

他真的睡著了。

顧今朝很是興奮，半屈著腿在床邊。

她的頭微微的低垂，靠著男人的頭很近很近。

在不知道過了多久，顧今朝才略微失落的呢喃：“臭陳慎之，真睡了。”

乞巧節就這麼過了嗎？

那她今晚豈不是沒有機會和他在一起過了？

那這樣的話，又少了一個機會了。

“不講武德。”

她忍不住的又罵罵咧咧的，指尖攥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