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他不想讓顧今朝發現，並不去看她。

她既是想知道，他也沒有理由瞞著她了。

而且，這次的秋獵不知道有沒有危險，如果他出事了，也算是給她有一個交代了。

至少他告訴她一切了。

他是她的奴，永遠都是。

顧今朝從早等到了晚，終於等到了夜深人靜，她的寢殿門被推開了。

陳慎之的身影籠罩過來，很是高大……

顧今朝，以後別來煩我

顧今朝做好了聽一切的準備了。

所以看見陳慎之遲遲不開口，她也有些著急。

但是她理解他，並沒有催促他。

後來她聽陳慎之說：“朝朝。”

他叫她，眸中有什麼情緒一閃而過。

後來他啞聲著，指尖蜷了好幾次。

他如果和盤托出，就是把他們推上了最可怕的境界。

他們就是仇人。

她會在意她那個父皇嗎？

雖然陳慎之每次見她不在意的樣子，可是他有幾次都看見顧今朝羨慕的看著顧巧慧。

而顧巧慧有父皇撐腰，她沒有。

“嗯？”

顧今朝點頭，抱了抱人。

怎麼了？

“聽過東魏嗎？”

“東魏有一個太子。”

“從他生下來的時候，就是不祥的存在。”

“沒人喜歡。”

“傳聞也說是他早就死了。”

“被當今皇帝弄死了。”

“你知道嗎？”

“其實他沒死。”

陳慎之偏了偏頭，不去看她。

後來他又喃喃出聲：“其實東魏的皇子……”

“我……”

陳慎之想說那個人就是我，但是怎麼也出不了聲。

他怕。

怕顧今朝會害怕。

怕他。

“那個人就是我。”

“我從出生的時候就不詳。”

“聽說那年還連降大雨，把許多的莊稼都毀了。”

“甚至是東魏接著被奪了。”

“我不祥。”

“那個女人生我的時候，也差點死了。”

陳慎之沒叫母后，只是說的那個女人。

在他的眼中，他早就沒有母后了。

顧今朝不懂，那個女人是誰？

不過她還是沒有打斷他的話，讓他一點點地說。

“後來東魏破滅，我輾轉了好幾個地方。”

“七歲的時候跟著宮裡的一個老太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