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一會，她沒談了，窩在了男人的懷中。

“陳慎之，從前我嫁入藩王府的時候，見過王妃。”

“她時常唱這首歌。”

“我那時候總是學著她唱，打發無聊的日子。”

“她有人寵著，那年冬天，我就唱著她的歌。”

“但是我終究是沒有度過了那個冬天。”

“陳慎之，你會丟下我嗎？”

她喃喃出聲，已經開始心慌了。

她太害怕了，怕沒有陳慎之了。

男人安靜的聽她說著，腦中在描繪著她述說的一切，雖然迷糊，但是卻很真實似的。

“不會的。”

“奴不會丟了公主的。”

他喃喃出聲，才不會丟了公主的。

顧今朝不信，她開始日夜照顧陳慎之，看著他面色白的透明，隨時要走了一般。

後來他還咳血了，整個人都消瘦了下來。

顧今朝每次看見都哭了，小聲的嗚咽。

又是一年臘月，她陪著陳慎之一起去看雪。

雪花紛飛，她又看見一年的盡頭了，只是這一次，和從前的那一次有些悽慘。

這一次，不是她要死了。

而是陳慎之要離開了。

“公主喜歡看雪。”

“那時的公主，總是這樣盯著窗外的梅花看嗎？”

陳慎之攥著拳頭，放在嘴邊，壓抑著咳嗽。

他們的身邊，沒有孩子，只有他們。

“那年，我的身邊只有紅豆。”

“無聊的日子，就喜歡看雪。”

“喜歡發著呆，這樣的話，日子是不是就過的快些？”

“沒事的時候，做做繡花。”

這些日子，顧今朝將自己的上輩子都告訴了他，細節也沒有隱瞞。

上輩子在藩王府的公主，死之前，只能看著屋外的雪，沒事只能繡繡花，一點希望都沒有了

陳慎之滿足了，他總是認真的聽著。

“公主以後若是……”

“若是有喜歡……”

陳慎之抓著她的手，想說什麼。

如果她有喜歡的人，那就好了。

他希望，她可以忘記他，然後重新好好的生活。

“你看花開了。”

“戎兒該是醒了。”

“我們去瞧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