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不過在當時以實力為尊的時代。
夜家人數眾多,無論是嫡系直系,還是旁系,一脈之中,若是沒有一人能擁有此印記,便會被分離出去。
說白了,跟逐出家門差不多。
沒有印記,便意味著,這一脈,此生無緣誕生一位強者。
夜家位居世家之,不養閒人,有限的資源必須要先保證印記之人。
一脈之中,無論老幼,但凡有一人擁有此印記,便可“母憑子貴”,整脈都跟著沾光。
可以說,夜家,只認印記,不認血脈。
為何說武者自私,由此可見。
這一點,也無可厚非。
時至今日,人若是沒錢沒本事,自己的家人親戚也不會待見。
人富親朋多,人窮斷六親。
位卑休勸人,有難莫尋親。
人世間,尚且如此,何況古武世家。
而夜家的這一道印記,由血脈天生而成,形似蓮花,長有‘花瓣’,同樣尊卑有序。
以花開九瓣最為尊!
這一切,夜北自是不知道,而夜擎也沒有說。
原因無二,夜北這一脈,很顯然,從古時,便被逐出了家門,這讓他如何開口。
在姜家門前大戰之時,生死之間,夜北若不是全身血液翻湧,無意間展露出這一道印記,此刻,早已被那姜元義所擊殺。
而夜擎,就在現場,根本就不可能出手。
山巔之上,傳來一道聲響。
夜川返回,手中拿著一株靈草,通體如血一樣赤紅。
在其身旁,還跟著一人。
一襲長裙,看上去,不過三十多歲的容顏,白皙的面板精緻的五官,長相算得上絕美,不過卻是掛著冰冷的神色,給人一種無法靠近的感覺。
夜川一語未言,走到父親身旁,雙手將手中的靈草呈上,正是那紫金血蓮。
“父親,到底何事,需要動用這紫金血蓮?誰受傷了?”
那女子自是看到了夜北,眼中閃過一抹訝異之色,不過並未說什麼,對著父親,開口問道。
一聲‘父親’,說明了此人的身份,不是夜擎的女兒,便是兒媳。
“雲冉,你來的正好,將這靈草煉化,去給她服下。”
夜擎一指不遠處草地上,那被白衣包裹的身軀。
一聲‘雲冉’,很顯然,不是女兒。
雲冉聞言,移步走過去,還未近身,便聞到一股惡臭,不由得眉頭一蹙,伸出白皙手指捂著紅唇。
“他是誰?”
雲冉頓時止步不前,甚至是後退了兩步,不斷飄來的惡臭,讓她胃裡一陣翻騰,心生作嘔。
“讓你做什麼,你就做什麼!”
夜擎一聲沉喝,明顯動怒。
話音落下,雲冉柳眉緊蹙,這麼多年,父親還從未這般兇過自己。
夜川將手中的靈草交給妻子,示意她聽父親所言。
雲冉一手接過,一手捏著鼻子,強忍著這股惡臭,移步向前。
剛掀開一角,頓時露出那髒亂成餅的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