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山，剛才我看你從齊寶齋內走出來，裡面生了何事，那梁家大少是被誰所殺？”

大廳之中，一名中年之人朗聲開口問道。

一時間，眾人紛紛不語，目光齊聚程山身上。

“不知道。”

程山面無表情，淡然回道。

“你問他？”

“他這個悶頭驢能知道什麼？昨夜這麼好的機會，他都沒能把握住，活該一輩子當盤山客。”

“他今日前來，必然是想買個女人當媳婦，待會他若是選中哪個，大家把價格給他抬上去，讓他打一輩子光棍。”

話落，眾人不免鬨笑。

程山對於嘲笑之聲不予理會，徑直朝角落走去。

盤山客，不止在赤谷城中，在各地都是一樣，身份卑微。

畢竟，但凡有能力，誰會選擇這個危險至極，不知何時便會死的職業。

“三位大人，能否讓我們在此坐下？”

程山走到夜北面前，拱手一禮，難掩恭敬之色。

以眼前白衣青年的身份，何會出現在這大廳之中，至少也是包廂。

對於夜北，程山心中也是好奇至極。

在齊寶齋殺了人，而且是梁家大少，卻能全身而退。

“有人了。”

孤敗天冷然開口，自不會讓陌生人跟大哥坐在一起。

對於陌生人，本能有著戒備之心，何況在這陌生之地。

“打擾了。”

程山微微一笑，轉身準備離去。

“坐吧。”

然而此刻，夜北卻是輕言開口。

對於此人，夜北不陌生，剛才在齊寶齋中見過。

明知自己殺了那梁允，卻不多言半字，算是不亂嚼舌根之人。

而且對方在此地明顯有不少人認識，對於這赤谷城中的一些事，必然是知道不少。

“多謝。”

程山再次拱手一禮，緩緩落座。

四方木桌不算小，六人落座並不擁擠。

看到桌上的烏根茶，程山眼眸頓時一怔，這種茶，他們平日裡都極少去喝，不過並未說什麼，同樣點了一壺此茶。

“三位大人是外地而來？”

程山一口氣幹了一杯茶，輕聲問道。

“何以看出？”

夜北微微一笑，放下茶杯。

對方竟是能一眼看出自己三人來自外地。

“呵呵，赤谷城翻來覆去就這麼些人，我在這裡待了這麼久，三位卻是第一次見到。”

程山憨厚一笑。

夜北聞言，點了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