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語落下,震驚在場所有人。
梁傅聞原本心中的驚天悲怒,此刻全被巨大的震驚所取代。
在這赤谷城,何人不知茶樓便是城府的搖錢樹?
得罪了茶樓,便是得罪了城府。
別說赤谷茶樓,就算普通的商鋪,也無人敢輕易傷及店家。
只因商鋪每月繳納稅收,受城府保護。
這到底是何人,竟敢這麼狂妄?
此刻,田康震驚雙眸瞬間充斥暴怒,一手抓住那名將士,咬牙擠出一語“你說被滅了?”
尋常打鬥,倒也罷了,可一個‘滅’字,意味著什麼,他豈能不知。
那名將士驚恐不已,他的職責本就在茶樓附近巡邏,可這麼多年,何人敢在茶樓鬧事?
本就好賭的他每日的工作,便是去賭坊。
事出之時,他正在賭坊輸的急眼,若非有人相告,他還不知道。
當趕過去時,茶樓早已狼藉一片,屋內遍佈屍體,牌匾都被砸了。
將士不敢言語半字,這件事,終究是自己失職所導致。
任誰也想不到,有人敢在茶樓鬧事啊。
而且還鬧出這麼大的事來。
下一刻,頓時感受到一股威壓籠罩全身。
剛想開口求饒,一口逆血噴湧而出,眼前頓時一黑。
田康怒氣難掩,隨手將手中屍體扔到一旁。
一時間,周圍寂靜,無人敢開口。
梁傅聞沉思片刻,緩緩說道“會不會跟殺了允兒是一撥人。”
齊寶齋可不是尋常商鋪,拋開那齊乘灃不說,更是有著忡巖大師在那坐鎮。
就算是田康見了,怕也是要敬畏三分。
不管是齊寶齋,還是茶樓,自是無人敢生事。
這兩件事接連生,相隔不到半天,這顯然不是巧合。
“梁允是被誰所殺?齊寶齋沒有過問?”
田康冷言一語問道。
很顯然,齊寶齋並未過問,如若不然,他梁傅聞此刻便不會跑到城府來鬧騰。
到底是何人,連齊寶齋都為之忌憚?
“是精靈族人。”
梁傅聞頓時回答道。
田康聞言,眼皮頓時挑動了一下,顯然是未曾想到會是這個答案。
緊接著,一聲冷笑。
“梁家主,你可知你在說什麼?”
此刻精靈族人就在身後城府之中,跟城主商議著重要事宜。
況且,精靈族的敵人,是妖獸,跟人類武者,沒有過節,又豈會做出這樣毫無意義的事情。
梁傅聞沒有開口,擺了擺手,招來一名梁家下人,冷言說道
“把你看到的,說出來。”
“是。”
梁家下人躬身應道,把在齊寶齋中所看到的一切,一字不差的敘述著。
最後說道“田大人,這一點不止我看到,齊寶齋中人也可以證實,對方是精靈族,那齊乘灃更是親口說出。”
田康聞言,雙眼微眯,一時間沒有開口。
不過心中的疑惑,已是明朗了七分。
敢去茶樓鬧事,又在齊寶齋中殺人,而且能全身而退,除了精靈族人,的確無人能做到這一步。
思索片刻,沉聲說道“在這等著。”
話落,頭也沒回的走進城府之中。
若這兩件事真是精靈族所為,那麼,還真不是他能過問的。
……
而此刻,城府大殿內略顯空蕩,僅有三道身影坐立其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