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一聲冷喝落下,嗩吶之聲戛然而止。
一個個頓時怔在原地,眸光泛紅,熱淚翻湧著。
尤其是楚天河,那淚水順著臉頰是嘩嘩直流。
大哥什麼都記不起來了,卻唯獨記得他。
殊不知,夜北在一瞬間,只是下意識的一句話。
這嗩吶之聲,簡直太攝人心魂了。
“誅神殿,精英總處楚天河,參見殿主!”
楚天河滿臉熱淚單膝跪地,以刀杵地,行以軍禮。
繼而說道“殿主下令,罰我一千軍棍,天河……領命!”
這麼多年,他不知被罰了多少軍棍,而這一次,是他最開心的一次。
只要能讓大哥從入魔中醒來,別說一千軍棍,就算是兩千,三千,直至屁股開花,也是值得。
朗朗之聲,響徹大殿。
夜北依舊怔在原地,腦海之中,一幕幕模糊的景象逐漸清晰。
原本充滿戾氣的雙眸,恢復了三分的清明之色。
大殿內,無人不滿含狂喜之色,卻唯有顧沫離一人,面露擔憂。
她自然是希望夜北恢復記憶,但沒想到,夜北竟然被天河是嗩吶所喚醒。
這是恢復了多少的記憶?
她最擔憂的,便是夜北想起兩個孩子之事,怕他受到強烈的刺激,催生心魔。
如今夜北就算恢復,那也只是記憶,體內逆流的血脈,是無法逆轉的。
嚴格意義上來說,夜北並未從入魔的狀態中脫離出來。
要想徹底恢復,恐怕唯有像闕蒼說的,要等突破鴻蒙之境,以天劫洗禮。
隨著夜北的沉默,大殿之中,寂靜無聲。
片刻,移步身影,緩緩走到主位之上,徑直坐下。
深邃目光環視著眾人,從始至終,沒有言語半字。
那隱隱泛紅的雙眸,血絲漸布,明顯正在極力的抑制著淚水的溢位。
顧沫離自是能清楚的看到,更是明白,夜北的記憶,怕是徹底恢復,至少,想起了兩個孩子一事。
“你們,都退下吧。”
輕言一語,已是哽咽,顯得疲憊至極。
眾人拱手領命,轉身離去。
“你們幾個留下。”
一語落下,孤敗天盛虎幾人止步。
……
隨著眾軍團長的離去,此刻,大殿中頓時顯得空曠。
夜北看向幾人,自是能看出他們目前的實力。
隨著記憶的恢復,夜北清楚的記得,去靈地時,孤敗天他們皆是武者之軀,而此刻,一個個已是開啟了靈竅,變成了術武之人。
盛虎自不必多說,想要復活他,第一步便是需要凝聚出他的元竅。
而小天他們幾個,必然是服用了生竅丹。
無需詢問,便知原因。
自己在靈地之時,外界唯有他們幾個鎮守,怕是艱難萬分,只有開啟靈竅,成為術武之人,方能最快度提升實力。
沒有實力,何談鎮守。
而這一年多來,幾人成長的度可以說已是極快,但,顯然不夠,遠遠不夠。
昨夜,跟那道虛魂一戰,夜北已是意識到,還有未知的領域未去探索。
對方究竟有多強,是敵是友?一概不知。
而經歷了這一切,讓夜北心中有了一個大膽的猜測。
外界這片廣闊的天地,或許也只是一片領域,一個強者所釋放的領域。
亦或者,是一片遺棄之地。
無論是第一大6,還是上官北冥所釋放的領域,還是那十大勢力所在的之地,不過都是領域罷了。
一個個領域是誰所建,存在了多久,目前無從知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