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他那麼多年的愧疚又算什麼?
可笑,當真是太可笑了!
文山捂著眼睛,呵呵的笑了起來,笑著笑著,到最後變成了放肆的大笑,迴盪在整個夜空之下。
“媽!”文菲菲瘋了似得向著柴月衝了過去,拼命的搖晃著她的身體,“你告訴我,這不是真的!你才是最無辜的對不對?媽,你快說話啊!”
她喊著喊著,淚水從眼角流淌了下來,她緊拽著柴月的手都在顫抖,小臉比剛才更為慘白。
柴月艱難的吞了口唾沫,目光看著跪在地上的老管家,微微閉上了雙眼。
她知道……一切都完了。
當初,她就不該念著緊存的最後一絲父女之情,只是將他趕走,而不是……讓他在這個世上消失,也就給了他最後反咬她一口的機會!
文山崩潰(三)
“家主,在你面前,柴月自然不會索要任何東西,她必須裝的比任何人都清純,但可是……她從我手中坑了無數的錢財珠寶,幸好我留了個心眼,每次給她錢財的時候,都讓她簽了收據!”
老管家從衣兜內掏出一打收據,帶給了文山。
當看到收據上那熟悉的字跡之後,文山才恍然驚覺,自己這麼多年,竟然是被一個女人給甩了!
“柴月,你敢騙我,你居然騙我!”
文山勃然大怒,狂怒著將癱倒在地的柴月拎了起來,狠狠的掐住了她的脖子。
“可笑的是,這些年,我被你這樣的女人甩的團團轉。”
在此之前,在他心裡的柴月是多麼的純潔善良,無慾無求,原來到頭來,只是她假裝清高,實則是一個浪貨!
“嗚嗚嗚……”
柴月的臉漲得通紅,脖子被文山的手掐住了,讓她都無法呼吸,只能用祈求的目光看向眼前的男人。
她希望他看在夫妻多年的份上,饒她一命……
然而,眼前的男人,除了滿臉的猙獰與憤怒之外,再也無憐惜之情。
他本來對柴月就沒有多少感情,當年也只不過是酒後亂性罷了,否則他是無論如何也看不上這個女人。
至於後來……
則是因為愧疚,他才願意加倍的對她好。
現在連這唯一的愧疚都消失了,那柴月的下場可想而知……
文菲菲呆呆的看著柴月被文山掐住脖子的畫面,她的眼中慌亂更甚,向後退了幾步,腦子裡思索著如何才能脫離這個地方。
她並沒有想辦法救下柴月。
至少在剛才,當天風遇到危險的時候,天馥兒第一反應還是撲過去,而文菲菲只想著該怎麼自保,是以,她這一方面,是遠遠不如天馥兒。
砰!
文山終於鬆了手,將柴月重重的摔在地上,他狠狠的一腳踩了上去。
這一刻,眾人都能聽到肋骨斷裂的聲音。
“賤人,因為你,害的顏顏對我誤會如此之深,若不是你,我們父女也不會到今天這種地步,這一切,都是你害的!”
這話說的,好像沒有柴月,他們父女就會很融洽似得。
事實上,從文山在十年前放棄白悠的時候,白顏就永遠都不會再原諒他!
“顏兒,”帝蒼的手指輕撫著白顏的青絲,紅唇湊到她的旁邊,他揚唇淺笑,炙熱的呼吸拍打在白顏的耳旁,很是曖昧,“這場戲看的如何?稍後回家,是不是該給些獎勵?”
白顏白了眼帝蒼:“人你找來的?”
“不錯,讓他們死太過於輕易,而我要的……是讓你這些年受的委屈,統統償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