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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7章 (二合一)

到了現在, 曹月明的嫌疑達到了百分之八十。林舒月給杭嘉白打電話,很快,一行人聚在曹月明的宿舍, 杭嘉白等人對曹月明的宿舍進行勘查。

林舒月則在外面, 聽著行政部主任說曹月明的來歷。

行政部主任是個中年男人, 啤酒肚、地中海一樣不缺, 此刻他特別慌,汗水一滴一滴的往下流,後背也溼了, 襯衣貼在身上。

“他是我岳父老家的親戚,八月份的時候他找到我家來,說是我三姑奶奶介紹, 讓我幫忙找個工作。”後勤部主任都快哭了:“我三姑奶奶對我岳父家有大恩,她一輩子也從來沒跟我們開過口,她好不容易開一次······”

學校裡,各種裙帶關係並不少見,尤其是後勤部, 堪稱全校油水最多的部門, 後勤部主任是靠著岳父家的關係做起來的。

現在他岳父退下去了, 他上來了,但他的關係都還在呢!這麼一個小小的要求,他們能不同意?更何況曹月明也不是那種什麼都不懂沒有在學歷的人, 他也是讀過高中的!

高中學歷不能當老師, 但是做圖書館管理員綽綽有餘了。今天之前, 後勤部主任就是做夢, 也夢不到曹月明會對學校裡的學生做出這種事情來!

在安排曹月明進到學校裡來了以後,他甚至都忘了這麼一個人的存在!

學校領導現在看後勤部主任的目光都變了。好傢伙, 合著說了半天,狼是你小子領進來的啊!想起今天這一早上的擔驚受怕,幾個校領導看著後勤部主任的目光都是冷的。

後勤部主任都快哭出來了,在這一刻,他對他的岳父一家充滿了怨懟,當初拿著各種話來壓他,話裡話外都提起他的出身他的背景。

他承認他當初他老婆有他岳父一家的原因在,但他這些年來,對岳父一家子言聽計從,對他老婆百依百順,他們沒必要這麼坑他吧?

現在好了,他們一家的恩情是報了,他的前途毀了。要是最後查清楚那個學生的失蹤跟曹月明無關還好,到時候他最多也就受個處分,要是那個學生的失蹤真的是曹月明所為,那麼他就完了,會不會鐵窗淚先不說,就羊城大學後勤部主任這個活兒他是絕對幹不下去的了。

在這一刻,後勤部主任的眼淚都要下來了。

…………

曹月明的長相、身高大致體重都已經被張曉曉上傳到了公安系統,就在後勤部主任懊惱後悔之際。公安系統那邊的同事給徐博打來了電話。

徐博接完電話後,跟杭嘉白說道:“這個曹月明跟真正的曹月明不是一個人。”

杭嘉白立馬抬頭,他想起了當初給富豪別墅被殺一案中的張振發等人。他們是在逃重大嫌疑犯,但做案累累後,他們卻依舊能夠光明正大的出現在國內的各個角落。憑的,就是那幾張“冒名頂替”的身份。

這種“冒名頂替”別人身份的做法,嚴重的侵犯到了國家的利益!試想一下,若是每一個做下特大刑事案件的人,只需要花錢,就能夠換個身份,換個姓名堂堂正正的活下去,那會對真個社會造成多大的動盪?

就像是張振發幾人,又像是現在的曹月明。

鵬城警方對這件事情很是重視,但這麼久下來,一點線索也沒有。

杭嘉白道:“我現在就給鵬城那邊打電話,這種冒名頂替的事情,絕對要從源頭就把他掐斷!否則受害者還會源源不斷!”

徐博剛剛接到局裡的電話,意思跟杭嘉白的是一樣的。這種冒名頂替的事情,必須不能再有!

林舒月完全沒有想到富豪被滅門一案的張振發等人的身份造假問題,還會有後續。

趁著徐博出去聯絡人之前,她在杭嘉白身邊,悄悄地問:“阿白,張振發他們的身份造假問題,一直都沒有查出來?”

張振發他們用的都是假的身份證,鑽的是現在還沒有戶籍身份資訊全國聯網的空子。在林舒月上一世上大學之時,這種漏洞已經沒有了,因為那時候的華夏,已經科技進步到可以用自身的DNA繫結了個人的身份證。

造假的可能性越來越低。在這一項技術全國普及以後,許多陳年舊案的在逃罪犯在短時間內,陸續落網。

林舒月一直都沒有關注這件事情,因為那時的daiyun事件更加吸引她,也是因為她的身份不夠資格參與到這樣的案件裡去。

但是現在出了曹月明這樣的事情,林舒月不得不重視起來了。

杭嘉白道:“我們派人去走訪過張振發他們的身份證上的老家。真正的張振發已經在多年前去世了。但他們的家屬沒有去派出所對這些死去的人進行銷戶。戶口就一直存在著。另外幾個人有的是自願賣出戶口的,但在查買他們戶口的人是誰時,他們都說不出來。”

“在對當地派出所進行調查,他們根本不知道這種事情,而且他們的假戶口所在地相距太遠,口供也得不到統一。”

這些戶籍顯然是有人專門整理過,然後蒐集了賣出去的,但這個買賣戶籍的人的身份,他們沒有查到。

在多方努力仍舊找不到任何線索以後,這件事情就這麼擱置了。

曹月明的出現,很可能會是這個資訊買賣案件的突破口。

這個時候,公安局的同志也把跟徐思淼聯絡頗為密切的遠哥和管姐帶了過來。

遠哥跟管姐是老熟人了,兩人從1998年開始,就經常相約一起去進行戶外運動。那時候的他們,隊伍還很小,只有伶仃三五個人,現在他們的戶外交流群內,已經有上百個的人員了。

帶著他們來的警察跟徐博等人進行彙報,徐博在聽完彙報情況後,對二人進行詢問。

遠哥和管姐對徐思淼這個人印象深刻:“她是九月份中旬加入到我們的飛訊群聊的。她很活潑,在群裡發言比較多,問題也很多。我跟敏敏是群裡的管理員,是比較有義務來回答她發出的問題的。所以一來二去,我們就很熟悉了。”

管姐也剛剛知道徐思淼失蹤的事情,她小麥色的臉上滿滿的都是對徐思淼的擔憂:“我們昨天還在商談元旦活動呢。思淼說了,她也想參加。”

林舒月看著他們的善惡值,都在百分之五以內。

徐博繼續問:“那你們跟這個明月入我的人呢?熟悉不熟悉?”

管姐跟遠哥沉思了起來,過了好一會兒,管姐才道:“他是中秋前後才進的群。他在群裡的發言不多,但差不多每次都是在群裡組織戶外活動過的時候。”

遠哥也在這個時候道:“我也記起來了,他每次都說要參加,但是到真正報名的時候,他就不見身影了。我們群裡的戶外活動,憑的就是自願,他不願意參加,誰也不會說啥。”

“是啊是啊。”

管姐跟遠哥來了一趟,待了不到三十分鐘就回去了,但在回去之前,他們都承諾了近期不會離開羊城。

他們剛走,警察們對曹月明宿舍的勘查也結束了。

曹月明的宿舍內除了床跟衛生間外其餘的地方落了一層厚厚的灰,在宿舍配套的小衣櫃裡,警察們找到了一疊疊放得很整齊的毛巾以及一瓶迷藥。

這種迷藥的藥效很大,國內是沒有賣的,但是在東南亞那一塊兒很是流行。據張振發交代,他們的假身份也是從東南亞那邊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