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就想過自己會有犧牲的一天,能夠戰死在反黑的道路上,王阜新覺得這是一種榮耀。
可到了這一峨口,回想起自己過去的一生,他卻忽然覺得自己有好多好多的事情要辦。
父母老了,他沒有經常陪伴在他們的身邊。
爺爺奶奶年紀大了,身體已經很差了,上回打電話,爺爺還說家裡的電視機忽然看不了了,奶奶的腿腳很疼,去醫院看了,還沒有出結果。
自己真混蛋啊,已經過了那麼久了,他怎麼就想不起來打個電話問一問他們呢,電視機修好了嗎?奶奶的腿是什麼毛病?
還有小妹,她快生了,也不知道是男孩兒女孩。
王阜新鬆開給子彈上/膛的手,腳步聲近在咫尺。
就在王阜新想要站起來一搏時,一聲槍響在耳邊響起,隨後即將走到他車邊的男人砰的一聲,倒在了王阜新的面前。
王阜新看著自己眼前的打手,毫不猶豫地就補了一槍。
隨後他搶走了打手的武器,在打手的身上摸了一把,找出一把手/槍丟到前面的警示碑面前。
這聲槍響驚動了後邊的打手們,他們繞回了車後:“這些黑皮狗的增員到了。”
黑皮夠,是這些打手自創的對警察的侮辱稱呼。他們已經忘了是從什麼時候開始叫的了,但是一直延伸到了現在。
“什麼支援,肯定是送那個記者走的那兩個人。”
“就是,要是支援,現在不得喊話讓咱們放下手中的武器投降?”打手們大聲地說笑起來。
王阜新將手上的繃帶纏得更緊一些。
“三個人跟我走,剩下的人,留下來清掃戰場,儘快結束。”
有倆人跟著說話的人朝著槍聲傳來的方向走,小肖跟何紅寬早就分散了開,三人走近了,兩人便開始射擊。
三個打手這回正確的聽到了槍聲的具體方向,其中二人舉起輕機槍便掃射。
何紅寬跟小肖躲在數後,避了開來。
林舒月離他們並不遠,善惡雷達上,她看著這幾個善惡值黑得像墨汁一樣的罪犯一點點地朝兩邊接近。
森林的地上有許多腐爛的樹葉跟掉落的小樹枝。
小樹枝不堪踩踏,發出噼噼啪啪地斷裂聲。
其中兩個人朝著左邊走,左邊是小肖的藏身之處。
眼看著他們離小肖越來越近,林舒月扔出了板磚。
板磚在空中劃出一道完美的拋物線,落在後面打手的腦袋上。
打手頭暈眼花,瞬間就倒在地上。
走在前面的打手回頭,就在他回頭的一瞬間,小肖抓住機會,側身出來開槍,前面的打手中槍倒地。
另一邊朝著何紅寬走的打手見到這一幕立馬找樹隱蔽,卻正好撞在何紅寬的面前。
何紅寬沒用槍,直接一個手肘,砸在打手的下巴上。打手的牙齒咬到舌頭,鮮血直流。
何紅寬再拿出槍,對著他的手、腳各自來了兩發,再取出手銬,將他拷上。
武器也繳了掛在身上。
小肖那邊也是同樣的操作。拷完人,兩人不約而同地朝林舒月的方向走去。
林舒月大大方方地朝他們打招呼:“我學過急救。”
就這一句話,讓小肖跟何紅寬那點責怪的情緒煙消雲散。
他們剛剛都看著了,他們的戰友都受了傷,若是得不到及時救援,恐怕他們挺不到結束。
“林記者,跟我來。”小肖抱著槍在前面走,林舒月緊隨其後,何紅寬舉著槍在後面斷後,重點檢視被他們拷在樹上的三個打手。
三人都沒動靜,因為何紅寬學著林舒月,給他們後腦勺來了一下,三人都暈過去了。
上面的戰鬥開始了,但下面的戰鬥卻還在繼續。
王阜新有了武器,活力十分猛,打手們幾回想要衝鋒,都被壓了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