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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把空調溫度稍微調高了些,也準備上床睡覺的時候突然想起個事情。他剛才似乎答應了某人晚點聯絡,於是只好等西奧睡著之後,一個人去陽臺上打電話。

海風帶著海水特有的腥鹹的味道飄散在空氣裡,雷歐同學極有耐心的等著電話那頭被人接起。然而並沒有,直到電話因無人接聽自動結束通話他才拿下手機輕輕地嘆一口氣。

歐洲盃無形之中改變了他和c羅的相處方式。那一場決賽多少讓兩個人心中有了隔閡。總裁很忙,每天的時間被安排得滿滿當當。各種慶祝,各種宴會,各種商業活動,還要騰出時間接受,陪伴家人,和朋友聚會……

一個電話,一條簡訊,一句想念都好像是在粉飾太平。

雷歐也很忙,忙著接受一家老小的安慰,忙著為自己的將來打算。他好像又重新站在了人生的十字路口上,以為水到渠成的那個防線卻突然被他爸親手堵上了,重新規劃的目標卻是未知的坦途,然而他仍然要堅定地走下去,沒有退路,別無選擇。

在格蘭納達多呆一年,那是氣話,他不可能浪費這一年的時間,他需要更高剛廣闊的平臺去成長去證明自己。

雷歐在進屋睡覺和繼續打電話之間猶豫了半秒鐘,最後選擇了後者。他說過晚點再聯絡,就一定會做到。

電話在十幾秒後終於被接通,那邊傳來的聲音非常嘈雜,的音樂,喧囂的人聲,反而讓說話人的聲音淹沒在其中,聽不真切。

雷諾看了看錶,那還是c羅在他生日的時候送他的禮物——patek philippe。

指標即將指向十一點整,於他這個老年人的作息而言生物鐘正在發出指令要他睡覺。但對於其他人來說,夜生活才剛剛開始。

對面的人應該是找了個安靜的角落,人群的喧鬧漸漸隱去,他的聲音變得清晰:“怎麼樣,你的麻煩解決了麼?”

“已經解決了,本來也不是什麼大事。”對於轉會這件事情,或者別的許多重要的事情,無論雷歐心中怎樣驚濤駭浪,一旦說出口就會變得風平浪靜。

“我仍然想知道是什麼樣的麻煩,當然,你有說‘不’的權利,我不會干涉你的。”

雷歐低低的笑了笑,把這個話題岔了過去:“你明天去伊比薩島?”

“是的,我們全家一起,還有幾個關係不錯的朋友。”總裁的聲音頓了頓,“你也一起來吧,漫長的假期沒有你多無趣。”

這本就是雷歐計劃之內的事情,便爽快的答應道:“好,不過我要帶個朋友過來。”

“朋友?”

“嗯,你見過的,在格蘭納達的時候,那個中國留學生。”

這時候電話那頭突然傳來個女聲,帶著些微沙啞的性格:“cris,原來你在這裡,要進去麼?大家都在等你。”

雷歐同學立刻善解人意的說道:“去吧,咱們明天見。”

第二天雷歐在伊比薩島幾場接到陸希的時候,妹子揹著雙肩包,手上拎了一個小巧的箱子。那箱子雷歐並不陌生,裡面裝的都是陸希的寶貝。

兩個人一見面陸希就向他抱怨機場的安檢太討厭,將她手裡的箱子翻來覆去檢查了好幾遍,最後認定裡面的針具有危害他人人身安全的隱患,又讓她去重新託運,差點就誤了航班。

聽著她深情並茂的吐槽,這海島上灼人的驕陽都顯得沒那麼討厭了,雷歐同學竟然不自覺地笑出了兩個酒窩:“給你來個冰激凌消消火怎麼樣?”

陸希衝他笑得一臉瞭然:“別以為我不知道,其實是你自己想吃。”

雷歐透過墨鏡看了她一眼:“那你看著我吃。”

“……”

兩個人來到九點的時候,c羅正在房間內接受他隨行醫生的治療。ricky把他們帶進去,總裁一見到他家小男友自然欣喜。但他坐在那裡動不了,只能張開手臂,無聲的微笑。

雷歐會意,放下手裡的東西,大步上前給了他個緊緊地擁抱。但也只是如同好友般擁抱而已,當著這麼多人的面,不好有太過親密的動作。可兩個人看向彼此那種糾纏的目光卻讓唯一的知情者ricky有種這兩人是不是以為別人都瞎的感覺。

陸希妹子從進門的那一刻就開啟了迷妹模式,恨不得往自己的眼睛裡加上兩個粉紅色桃心的特效。本來是個極富書卷氣的姑娘,卻瞬間把自己變成了腦殘粉。

雷歐一臉嫌棄的看了她一眼,然後向他男朋友介紹道:“我的朋友cia,曾經是格蘭納達時候的理療師,曾經利用針灸在短短三週內治好了馬克斯的膝蓋損傷。”

正在給c羅進行治療和檢查的幾名專家聽到他這話不約而同的轉過頭來看向陸希。

提到自己的專業,妹子總算從迷妹模式又切換到了正常狀態。察覺到周圍打量的目光,又有些不好意思,扶了扶眼鏡,笑道:“在格蘭納達我只是個實習生。用溫針替隊長治療也是因為布蘭克老師的信任。不是所有的損傷都適合用針灸或者推拿治療,具體方案需要結合醫技和體察結果。”

“你只是個醫學生……”其中一名醫生用懷疑的目光審視陸希。

妹子卻不卑不亢的說道:“但我已經透過ir考試,具備行醫資格。”

對於以學生而言,考取每個國家的行醫執照,專業往往不是問題,難點在於語言。但這對於陸希來講似乎也不算什麼,她不但西班牙語說得挺溜,竟然還能考取德國海德堡大學的博士,雷歐甚至還聽到過他和自家保姆以及酒店服務員說法語。

醫生在c羅的示意下,拿出了一大堆片子和報告單遞給陸希。沒有觀片燈,妹子就隨手將ri和ct以及x光片拍在落地窗上快速的瀏覽了一遍,手裡的診斷報告翻也沒翻就放在了一旁的茶几上。然後走到c羅跟前:“介意我做幾個簡單的體察實驗麼?”

雷歐非常欣賞她投入工作時的那份自信和幹練,與剛進屋時一見著偶像就臉紅低頭的迷妹形成了鮮明的對比。他想起了那個妹子曾經追隨而來的,來西甲打了趟醬油又離開的中國球員。他曾經問過陸希,那究竟是個什麼樣的男人,能讓她這樣的姑娘念念不忘。

陸希當時的回答是:“可能我那時候是瞎了。”

雷歐:“……”

妹子又抬起頭來笑了笑:“我的意思是沒看清人家不喜歡我就追著來了西班牙。”

對於妹子提出的體格檢查的要求,總裁大方的笑了笑:“好的,我並不介意。”

給偶像做體格檢查是一種什麼樣的體驗?

陸希妹子暗暗地深吸了一口氣,內心一陣狂喜,臉上卻裝得不動聲色。手搭上她男神的大長腿,眼睛卻不知道該往哪裡放。她一隻手按在總裁受傷的膝蓋外側,另一隻手握住他的踝關節,然後做相反方向的推拉運動,以此確定內側副韌帶的損傷情況。

簡單的測壓試驗、抽屜試驗和軸移試驗之後妹子開始做出結論,她重新拿起那幾張片子拍在落地窗的玻璃上。用流利的西班牙語說道:“內側副韌帶的急性撕裂性損傷,沒有完全斷裂的跡象,十字韌帶和半月板未見損傷。老實說,沒有我想象中的那麼嚴重,”她低頭看了眼總裁裸露在外的大長腿,“起碼連石膏固定都已經省了。普通的物理治療大約6周可完全恢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