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幹嘛？徐大小姐連笑都不讓人少了？”

衣著樸素的女子全無懼色，她一臉無辜地看著徐馨，就像一朵嬌弱的小白花。

徐馨氣得火冒三丈，她狠狠地啐了一口，直接揪住了她的頭。

“你少在我面前裝！一個小門小戶的女子，連給我提鞋都不配！”

被抓的女子吃痛，倒吸了一口涼氣，卻仍舊倔強得不肯求饒。

孟如巧有些看不下去了，呵斥道“徐馨，放開她！方才王爺怎麼說的你不記得了？再這般沒有規矩，恐怕你連參選資格都沒了！”

沒想到孟如巧還要幫著這個賤人，徐馨氣得渾身抖。但因為孟如巧是丞相之女，身份還要高她一等，她不敢造次，只能不甘心地放開了女子的頭，將女子狠狠一推，她便憤而離去。

孟如巧皺著眉頭看著徐馨離去的背影，思量再三，礙於身份還是沒有將女子扶起來，而是帶著其他女子離開了。

蘇小凝完全就本著看戲的態度一直站在原地，眼下鬧劇散場，她瞧著被推倒的女子可憐，便好心上前將她扶了起來。

“你沒事吧？也不知道那位徐小姐什麼瘋，那麼多人裡就盯著你出氣。”

蘇小凝為女子拍了拍身上的灰塵，女子撇了撇嘴，嘁了一聲。

“我和徐馨早就不對付了，你看剛才那群姑娘，她們都是京中貴女，而我就是一個酒樓老闆的女兒，那徐馨向來都是這種跋扈性子，當然就看不慣我了。”

女子一邊說著，一邊衝蘇小凝露出了一個小臉。

“剛才謝謝你啊，我叫阿憐，你叫什麼？剛剛來的時候好像看見王爺和你的關係不太好啊。”

“我叫蘇小凝，和你一樣都是小家庭裡出來的。”一提到蘇清裁，蘇小凝立馬盡職地換上了一副不屑一顧的表情，“我就是和他的關係不好，明明我寄住在王府裡，還以為自己選妃穩了，誰知道九王爺他一點也不解風情，說什麼絕對不會選我！真是氣死我了！”

“是這樣嗎？”阿憐歪著頭，仔細打量了蘇小凝一眼，“可是我覺得不是這樣啊，俗話說‘打是親罵是愛’，再加上你還住在王府，你和王爺的關係肯定是最好的啊！”

“哪有。”蘇小凝搖了搖頭，堅決不給任何人看穿自己偽裝的機會。

阿憐卻不依不饒，“我真的覺得是這樣啊！小凝，你是不是就這幾天和王爺鬧矛盾了啊，平常一定很好吧？”

蘇小凝這會兒才尋摸出了一絲不對勁，她打著哈哈敷衍道“我都說了哪有，討厭就是討厭……咱們還是別說這個了，先去宅子裡吧。”

見蘇小凝刻意迴避了問題，阿憐也識趣地閉了嘴。她轉而挽住了蘇小凝的胳膊，一副親熱的模樣。

“既然我們的身份差不多，那我們以後就是好姐妹了，以後一定要互相幫助啊！”

阿憐這樣自來熟，讓蘇小凝覺得有些怪怪的，不過畢竟對方也沒做什麼出格的事，蘇小凝也就默不作聲，一道走進了宅子裡。

……

次日。

宮中派出了幾個嬤嬤，負責給新到的姑娘們驗身。

為了方便，外宅中所有的姑娘都被聚集到了一個地方，她們依次脫下外衣，由嬤嬤查驗。

蘇小凝被排在了比較靠後的位置，她不知道這驗身是個什麼過程，就好奇地探頭去看。看了一會兒，面紅耳赤。

姑娘們都被叮囑過該穿什麼，脫了外衣后里頭就是一層薄薄的紗質內衣，穿了跟沒穿沒什麼分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