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清裁驚異地看了蘇小凝一眼，沒想到她送的東西還真能打動鳳九銘。

蘇小凝衝蘇清裁得意地挑了挑眉，將蘇清裁往鳳九銘的方向一推。她知道他們結盟後大概還有很多事情要談，也沒想著去聽，惦記著要回去照顧阿憐，就先行離開了。

回去之後，廚房裡先前準備的魚湯已經燉好了，一揭開鍋蓋，滿室都是香氣。

蘇小凝盛上一碗魚湯端到了阿憐的屋子裡，親自動手一口一口喂她。阿憐餘毒未清，現在身子虛弱得很，太需要補充營養了。

魚湯滋味鮮美，魚肉入口即化，阿憐吃著吃著，忽然掉下眼淚。

眼淚“啪嗒”掉到未喝完的魚湯裡，蘇小凝連忙將湯碗放到一旁，柔聲問道“怎麼了？是我做得不好喝嗎？”

“不是……”阿憐哭得難以自抑，“你對我這麼好，我卻總是想著怎麼對付你，我對不起你，但我真的沒有辦法啊……”

“你知道九王爺府裡有一個叫秦芸芸的侍妾嗎？她爹沾了她的光，在這一帶大肆置辦產業，誰都不敢說一個不字。我家是開酒樓的，秦芸芸和她爹來我們家酒樓，說是不幫她對付你我們的酒樓就開不下去了，我實在沒辦法，就答應了她，對不起、對不起……”

阿憐不斷地道歉，短短一段話，蘇小凝明白了究竟是誰又在暗地裡對付她。

秦芸芸還真是陰魂不散，連蘇清裁選妃都要來摻和一腳，被威脅的阿憐雖然可恨，卻也算是一個可憐人。

蘇小凝輕輕拍了拍阿憐的手，臉上露出了柔和的笑意。

“還記得之前孟小姐提醒過我要注意身邊的人嗎？其實結合你這段日子做的事情，我差不多都猜到了，不過我不怪你，你也是為了自己考慮，咱們真正該恨的應該是秦芸芸。”

“小凝，你真好。”阿憐感動得一塌糊塗，窩在蘇小凝的懷裡哭得更加厲害了。

兩個女孩依偎在一起，從現在開始，交了心的她們才稱得上一句“朋友”。

……

妥善安置好阿憐後，蘇小凝這才回到了自己的屋子。

她拿出了先前蘇清裁給她寫的一堆信，逐字逐句認真地看起來，現在事情告一段落，她總算有時間好好看看這些東西了。

燭火搖曳，蘇小凝看得十分專注，看完後還鋪開一張信紙，琢磨著要畫點什麼回覆蘇清裁。

忽然身後伸出一雙手，將她牢牢地抱住，蘇小凝嚇了一跳，正要尖叫出聲，忽然聽見了一絲揶揄的低笑。

“你還真是大忙人，多久前給你寫的東西了，現在才拿出來看，終於肯給我回信了？”

聽到這個熟悉的聲音，蘇小凝緊繃的身體很快放鬆了下來，她嘟囔道“你怎麼又來了，不和鳳九銘談事情了？我沒看信是不對，但這不也就兩天的事情嘛……”

“你還犟嘴。”蘇清裁將蘇小凝抱在他的腿上，結結實實彈了她一個腦瓜蹦，“談事情能有你重要？況且我和他也沒什麼好談的。”

“你輕點！”蘇小凝揉了揉生疼的額頭，嗔怪地看了蘇清裁一眼，“丙二說你之前找過鳳九銘，我還以為是什麼多重要的事，你們得秉燭夜談呢。”

蘇清裁笑著搖了搖頭，道“我和一個大男人有什麼好秉燭夜談的？先前找他也只是為了合作而已，並沒有什麼具體的需求，這次合作我們也就是安排了一下後續事宜罷了。告訴你一個好訊息，你以後不用考試了。”

“什麼意思？”

“我和鳳九銘商量過了，明天他就會承認是自己下的毒，等他被帶進官府，就徹底剝去他風九的假身份。正好你們沒了先生，文學測試我準備就取消了，反正你不是最討厭這個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