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姝感覺不到。

不過偶爾聽許安安提到網上的訊息，自己看幾眼，也會看到邵之言的存在感。

不多關注，偶爾看到，也不會刻意避開。

不當他是特殊的一個，不抬高，也不貶低。

如今再見到邵之言，原主殘留的情緒裡，只有一絲絲的釋然，並沒有再多的情緒。

東姝想，原主可能在自殺之前是真的想要放手了。

放手過去，也放手曾經。

只是為了想讓自己過的更好。

至於最後為什麼還是自殺了？

這一點東姝一直沒想明白。

不過能分析出來原主可能的願望是什麼，東姝便已經滿意了。

其它的？

不欲多探。

兩個人找了一處特別隱秘的茶莊，像是老朋友一樣坐在一起喝茶。

東姝不急著說話。

邵之言也沉默了許久。

“最近，還好嗎？”邵之言在久久的沉默之後，問了一句廢話。

東姝最近怎麼樣，網上的動態一直跟進著。

好與不好，看一眼就知道了。

而且東姝如今精神頭相比從前，好的簡直不要太多。

好不好的，邵之言看不出來嗎？

邵之言也意識到自己問了一個蠢問題。

最後無奈一笑，帶著一點苦澀。

“還好。”東姝沒有故作沉默，只是不輕不重的應了兩個字。

邵之言勾起的唇角，苦澀之意更重。

回不去了。

從來沒有哪一刻的感覺，這麼濃，這麼重。

他和泠泠，是真的回不去了。

可是心裡這麼難過又是為什麼呢？

他承認，從前是他眼瞎，一瞎就瞎了一輩子。

可是這輩子他醒悟了，還是不行嗎？

握著茶杯的手緊了緊，邵之言聲音輕輕的，帶著幾分不易察覺的顫抖：“以後，有什麼打算嗎？”

聽到邵之言這樣問，東姝抿了抿唇，眉眼微斂，盯著手裡的茶杯看。

不知道為什麼，腦子裡突然晃過了，邵之言和陳凝的事情，被原主發現，原主並不想吵也不想鬧，只是特別冷靜的問邵之言打算怎麼辦。

當時，邵之言也像現在這樣，沉默半晌之後，這才微嘆了口氣說道：“離婚吧，泠泠。我們之間已經越走越遠，差距也越來越大，勉強在一起，也只會讓彼此更痛苦而已，所以放手好不好？”

那個時候啊，邵之言甚至連一句像樣的關心都沒有。

只一門心思，為了離婚，傷透了原主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