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深了,兒媳先行告退。”東姝說完衝著赫連闊微微福身,便轉身離去。
挺直的脊背,看得赫連闊陣陣困惑。
所以,這個人會是誰呢?
他之前也有拿到慕容詩的畫像的。
跟眼前之人,並沒有什麼不同的地方。
所以,之前他並沒有起任何疑心。
如果不是今天晚上,東姝對他步步緊逼,逼他直視自己的內心。
赫連闊還不會起這樣的疑心。
身份不明,雖然說是不會威脅到南梁江山的安危,可是赫連闊還是得提高警惕。
年節一過,隨著皇后被禁足,宇文貴妃掌後宮權開始,朝局似乎也發生了一些變化。
東宮太子的側妃,公孫氏被處死,對外宣佈自然是暴斃。
太子一派的朝臣如今正在為皇后娘娘解除禁足,而奔走想辦法。
只是大家再怎麼想,似乎也觸動不了帝王的冷漠之心。
畢竟靜妃是心頭好,如今這樣處置皇后,已經是看在年少結髮的情份上。
若是朝臣再求,一旦龍顏大怒。
那麼皇后怕是會被處置的更慘。
朝臣不敢亂來。
可是太子心裡急啊。
後宮沒了支撐,再加上公孫氏又被處死,如今刑部尚書也隱隱有跟他離心的意思。
明顯是在怨懟他棄了公孫氏,而保全了皇后的行為。
可是還能怎麼辦?
總不能真的將母后出賣吧?
不過透過年歲宴的那一局,也讓太子堅信,東姝不得不除。
這個女人反應太快,而且思維太清晰。
若是她在,自己肯定不太好拉攏於淳于和。
所以,還得除掉。
既然陰謀不成,那就直接明著來吧。
公孫氏一死,赫連婉突然就硬氣了起來。
畢竟如今東宮就她一個側妃,她自然是硬得起來。
她過得很好,赫連姣就不太開心了。
不過最近赫連姣頻繁出府,似乎在做什麼事情,一時之間又顧不上赫連婉那裡。
東姝也不在意。
太子倒臺之後,赫連婉自然不足為患。
而且如果不是考慮到赫連姣,東姝根本不會將赫連婉放在心上。
轉過年四月,天氣漸暖。
朝中御史集結,公然彈劾燕城知府,欺上瞞下,賣官鬻爵,奴役百姓,大興土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