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真知道了,應該早早就倒掉,不可能那個時候,還把燕窩端上來服用。
看來是不知道的。
如此,秦老夫人也能稍稍安心。
至於白天的時候,琥珀的事情,估計也是被逼的急了。
郭氏身邊的人,也真是越來越沒個規矩。
真壞了事兒,有她什麼好處?
秦老夫人輕啐了一口,然後才輕聲說道:“明天一早就去把金大夫請來瞧瞧,可別落了什麼不好的病根啊。”
“這個自然,我明天一早就去安排。”高嬤嬤一看秦老夫人面色放鬆了幾分,這才算是稍稍放心,語氣也輕緩了不少。
“我是不是過於心狠了?”想到東姝那邊,再想想自己的算計和試探,秦老夫人自嘲一笑。
高嬤嬤笑了笑,連連擺手。
秦老夫人也不是非得要她回答,只是喃喃道:“怪不得我啊,若是沒有這財富支撐著,府上早就已經式微,哪裡撐得到現在,而且我先是秦家婦,然後才是她的外祖母,怪只怪……她沒這個福氣。”
“表姑娘是有福氣之人,老夫人護著這麼久了,足夠了。”高嬤嬤安撫的說了一句。
秦老夫人倚在軟榻之上,微微閤眼,好半天沒說話。
昏黃的燭火裡,她的表情忽明忽暗,其實看不出來什麼。
熱鬧的不僅僅是老夫人這裡,長房這邊,欽肅侯一回府,便聽著郭氏在那裡哭哭啼啼的鬧。
結果,欽肅侯一個不耐,直接去了小妾那裡,就差把郭氏給氣昏過去。
“琥珀那丫頭,當真沒氣了?”郭氏當然不是不捨得琥珀這丫頭,只是這丫頭知道的太多了,得確定是真死了,她才能放心。
可惜,人偏偏不是她安排著去扔的,這又怎麼能放心呢?
旁邊的孫嬤嬤一看郭氏憂心不已的樣子,忙安撫道:“夫人且放心,老奴親自去摸過了,真斷了氣的,而且還派了桂花那丫頭,親自盯著他們把人扔到亂葬崗的。”
一聽高嬤嬤還派了後手盯著人,郭氏這才算是安心。
“對了,姑娘怎麼樣了?”知道琥珀身死的訊息,郭氏稍稍鬆了口氣,然後問了一下秦念雅。
她就是一個沒盯住,就出了這麼大的漏洞。
天知道,在聽說秦念雅喝了自己送過去的燕窩之時,郭氏真是恨不得當場把東姝給撕了。
“放心,請了京城的聖手李大夫過來的,沒問題,體內連毒素也沒有,許是琥珀之前手抖,放的少了,不礙事兒的,已經用過了藥,鬧過了一陣脾氣,已經睡了。”高嬤嬤忙安撫了一番。
郭氏點點頭,想著去了小妾那裡的欽肅侯,又氣得黑了臉。
相比主院和長房的雞飛狗跳,各種算計。
二夫人嚴氏,是個帶著一點微胖,端莊,看著十分和氣的婦人。
她的長相算是中等,比郭氏能好看一些,但是也就是瞧著更為明豔一點,算不得什麼美人。
“真是胡鬧,以後讓姑娘身邊的丫頭們,都長著點精神,表姑娘院裡的東西,那是能隨便進口的嗎?”嚴氏一聽說這個訊息,也是氣得夠嗆。
雖然知道,自己的姑娘其實就是老夫人的筏子,自己就算是氣也沒用。
不過,東西沒少得,而且老夫人回頭愧疚了,免不了要補償自己的丫頭。
所以,嚴氏反倒並沒有那麼擔心。
最多就是在老夫人面前表現的緊張一點就好了。
其它的,並沒有那麼重要。
至於這個府裡,誰想害誰,誰不想害誰?
關她什麼事兒。
左右她就是個二房媳婦,侯府的誥命夫人輪不到她,出了事兒,也算不到她頭上。
再者,嫁了一個無能的二爺,她也認了。
好在,姑娘爭氣,倒是讓她添了不少的臉面。
各房各院肯定是會熱鬧,東姝早就已經料到了。
不過這並不耽誤,東姝安然入眠。
養足精神,接著跟這些人鬥智鬥勇。
第二天,又是晴朗的好天。
表小姐六嫁以後18
東姝早早起來,洗漱,然後和尋香一起,開始弄布料。
畢竟過幾日,便是冬陽公主的生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