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後,怕是要不良於行了。
保住一命,其實已經很好了。
而且下午之時,宮裡還派了四名太醫過來。
一看這架勢,就是為了給嶼王爺挽尊的。
畢竟這件事情的禍根雖然還是薛易自己,但是嶼王爺下手粗重也是真的。
天家不可能不管,這個時候派太醫過來,也是為了安撫平西侯府。
侯夫人強忍著悲痛,最後卻不得不接受,薛易成為一個廢人的事實。
便是宮裡來的太醫,過來也只是為了讓薛易好過一些,但是雙腿,卻已經是沒辦法醫治了。
“三公子如今傷勢嚴重,還是先留在府裡養傷吧,待到情況好轉,再移動,免得加重了傷勢。”程王妃一看這情況,人暫時是送不走了,還得留下來。
所以,最後開口勸了一句。
侯夫人自然也是知道,這個時候強行移動,估計只會傷上加傷。
再者,這件事情,與程王府無關,自己也不能因為惱了嶼王,再去惱程王。
而且他們也沒這樣的底氣和地位去惱一位王爺。
“多謝王妃。”最後侯夫人不得不盡可能平靜的開口。
侯府自然不可能一眾人都留下來,所以最後只留下了侯夫人和東姝。
一個是薛易的母親,總還是需要留下來主事兒。
一個是薛易的夫人,東姝在眾人面前表現的情深不悔,便是夫君私會別的女子,也是無怨無悔,面對傷重的夫君,那已經是哭暈了多少回了。
這樣深情的女子,倒是讓京中的貴夫人們動容。
既是深情的妻子,自然是需要留下來照顧薛易的。
所以,侯夫人和東姝留了下來,其它人先回府。
原配罷工了48
待到一切事了,已經是深夜了。
程王妃這個生辰,還真是過得難忘。
偏偏,她又不能去怨誰。
嶼王府,她怨不起。
平西侯府如今也是苦主,薛易傷成那樣,已對夠慘的了,程王妃也不好怨到他們頭上。
最後只能氣惱自己運氣委實不好。
“早知道不過生辰了。”程王妃晚上回了自己院裡,忍不住唸叨了幾句。
倒是心腹婢女,悄聲與她說起了今天在客居那邊發現的情況。
“奴婢發現客居的香爐居然燃著,而且這香料,似乎並不怎麼幹淨,奴婢趁亂將香爐取走了,又讓大夫檢視了一番,發現裡面是提純極佳的依蘭香。”不得不說,身為王妃的婢女,還得有眼觀六路,耳聽八方的本事。
一發現香爐不對,馬上撤下去,生怕出事兒。
如今一切結束,才向程王妃回報。
“什麼?”程王妃又不是無知婦人,對於這種香,自然是不陌生的。
如今一聽,不由陣陣咬牙:“查,我倒是要看看,到底是誰,不想讓我這個生辰過得安生了。”
王妃要查,婢女自然是去安排了。
兩天之後,薛易總算是悠悠轉醒。
結果一醒來就看到東姝淚眼朦朧的樣子。
“滾,滾……”薛易不想看到東姝,偏偏他一動,便渾身疼得厲害。
傷口如今沒好,便是雙腿以後不能行走了,但是傷口該疼還是疼。
“夫君,你怎麼樣,你……”東姝眼淚婆娑的,同時用精神力攻擊了薛易的傷口。
薛易話還沒說出來,便已經冷汗直流的暈了過去。
東姝表面哭得梨花帶雨,好不可憐,心裡卻是冷靜的想吃瓜。
對於薛易來說,這樣的日子,不過就是個開始呢。
兩天時間,足夠程王妃查清楚,那日客居房間裡的香是怎麼一回事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