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何況十多年不見，他的變化也是極為明顯的。

他都沒在言言長大後的第一時間認出對方，又何況當時的言言只是一個孩子，大概還沒有完整的記憶力。

第五明川覺得自己的這個推測有些大膽，但是卻是有理有據的。

首先是南芷的長相，與當年的言言相似度特別高，差不多有70左右。

這也是為什麼，他從最開始見面，能放任著南芷的靠近，而無所作為了。

大概是因為那張臉似曾相識，所以總是寬容著幾分。

這些年，言言已經死了這件事情，在第五明川心裡已經是一個既定的事實。

所以，哪怕遇上一個長相相似之人，第五明川也不會覺得這就是長大之後的言言。

執念太深的時候，卻也更加的患得患失。

所以，不如不給自己希望，一直絕望著，總比升起一絲希望，再次絕望的好。

至於第二點，南芷和言言的年齡對的上。

南芷的學生資料上面寫著，她今年19歲。

最後一點則是自己的身體……

當年之所以對言言一個孩子生出那麼深的執念，大概是因為年少懵懂的時候，她是他第一個生出了衝動的物件，也是他第一個幻想物件。

雖然曾經的他哪怕年少，也曾唾棄鄙夷自己像個戀童的bt。

但是誠實的身體騙不了人。

他的身體對著那個6歲的孩子，生出了不堪的衝動。

大概因為身體誠實的本能，讓他對言言生出了關愛之心，以至於在她離開這麼多年，自己的身體就像是突然宕機，再也不復生氣一般。

直到……

遇見南芷。

他的身體再一次被喚醒，原始的衝動驅動著他，向著那個喚醒他的萌芽慢慢靠近。

不過幾分鐘之間，第五明川心中轉過萬千念頭。

只是南芷到底是不是言言呢？

如何優雅耍流氓

賀元山之所以一聽到這個訊息就給第五明川打電話，自然也是想明白了其中的關鍵點。

言石和言若筠不是親兄弟的話，那麼之前因為長得像，所以推斷言言和南芷是表姐妹的這個論斷就不成立了。

既然沒有血緣關係，那麼長得這麼像……

賀元山不敢細想，所以他給第五明川打電話。

有些執念是深埋在骨子裡的，如果有一天，可以挖出來見光的話。

如果第五明川不願意，身為朋友的賀元山願意親手挖開這一切，然後讓第五明川徹底的斬斷這一段執念，開始全新的生活。

“還有一條……”電話里長久的沉默，賀元山知道是第五明川在思考，在反應。

給了對方大約十分鐘的時間，賀元山這才氣弱的再次開口。

第五明川的理智，慢慢拉回，整顆心開始飛快跳動，連靈魂也開始變得炙熱起來。

聲音微沉，聲色冰冷，可是語氣卻是放緩了不少：“嗯，你說。”

“言石好像是個同……”這件事情，賀元山也只是猜測，還沒來得及去查。

所以話說一半，賀元山忙補充道：“我就是猜測，還沒真的去查證過，因為老戲骨當時聊天的時候說，如果不是因為言石是個……他也不會相信，言石是真的將言若筠當妹妹看待。”

說到這裡，賀元山嚥了下口水，接著說道：“他當時反應很快，及時停頓了一下，然後我在心裡分析了一圈，能讓別人相信，這個男人是真的把這麼漂亮的一個女人當妹妹看，除了言石不行，就是言石是個同。”

如果言石不行的話，這麼隱秘的訊息不可能讓外人知道。

可是如果是個同的話，那在圈子裡，其實也不需要太迴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