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居然掛我電話！”小姐的聲音裡夾雜著震驚和不可置信，她剛剛看著螢幕裡被掐斷的電話，一臉的懵逼。

“我沒有，我沒有掛。”L先生無奈且委屈，他明明沒掛電話啊，冤枉啊，比竇娥還冤啊。

“我說怎麼說著說著就沒聲了，原來是你掛了電話！”她沒掛，她自然是捨不得掛電話的，他也沒掛，那麼，問題來了，電話怎麼斷的？

“我沒有，我聽著沒聲，剛想說你要是不說話我就掛了啊，結果就看見一個接聽打了過來。”有冤申冤，他必須得證明自己的清白，不然以她的性格，非得又哭了不可。

“哎呦喂，哎呦我去，我去……該說什麼好……”小姐氣的不知道該說什麼只能連連爆粗。然後……“哎呦我去，我剛剛還在想著，要不要掛了。”她傳染了L先生也爆粗口了……

“對了，你剛剛要跟我說什麼來著？”他突然想起來，電話結束通話前，她好像有事和他說來著。

“……”電話那頭的小姐沉默了。過了好久，她都不說話，就在L先生準備從耳邊拿下手機看看電話是不是又斷了時，小姐終於說話了。

“沒什麼，突然間不想說了。”語調低迷而隨意散漫。L先生心頭一跳，這語氣，倒是像極了他。“哦。”

“你就不想知道是什麼？”原本要說的話突然間不說了，他就一點也好奇？雖然她並沒有吊著他的意思，只是突然間覺得沒什麼好說的。

“是什麼？”出乎意料的，L先生乖乖的順著她的話往下問，乖的一匹。

“你拋棄了我，我卻還對你動心。”看在他那麼乖的份上，她就姑且勉為其難的跟他說吧。

“在你爆照的前一秒，我還在想算了算了，長得醜長得挫都不管了就認定你了。做男朋友就男朋友，做老公就老公吧。結果呢？爆完照，跑了。”

“……”雖然她說的很氣憤，表演的很走心，可直覺告訴他，她原本不是想和他說這些的。

“剛剛不是說了嗎，要基於現實。”不是說了要現實一些嗎，她現在這又是幹什麼呢，L先生突然有些煩躁，想抽菸，摸了摸口袋，才想起來，出門太急，忘了帶。

“那你說說，怎麼個基於現實法。”小姐話裡話外，頗有破罐子破摔的意思。

“如果我們是在現實中認識的話，我們會在一起。”

“如果我們在同一個城市，我們會在一起。”

“如果沒有這份距離感，我們會在一起。”

L先生一口氣說了三個如果，語氣不似平日裡的隨心散漫，雖然依然是低迷，可小姐卻從中聽出來了幾分絕望的意味，怎麼可能呢，他絕望什麼呢，有什麼好絕望的呢？他不是一向淡然嗎？

L先生說完就沉默了。

“可，哪有那麼多如果，如果我們在同一座城市，我們也許不會認識。”

“如果我們在現實中人生，我們可能沒有慕意。”

“如果沒有這份距離感，我們也許就不會像現在這樣。”

小姐認真的想了想，回答了他三個如果，語氣是L先生沒聽過的鄭重而認真。

“唉，為什麼……”L先生嘆息，剛想說著什麼，就聽見小姐滿是不耐煩的打斷他。“哎呀，別吵了，緣分這種事情，天註定的啦！”

每一次小姐不想聽他說話了，都會讓他別吵了，他就納悶的想，他有吵嗎？後來才知道，小姐也就是順嘴那麼一說的而已，彼時知道真相的L先生覺得很心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