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開往江西的列車上,姐回想著這幾生過的事,臉上的表情是她慣有的淡然,無悲亦無喜。
這短短的幾里,如夢一場,就像是美麗的曇花,只有深夜的一現。
同樣無座的大叔問她去哪,她客套著是去江西玩。那大叔很是熱情,問了她很多,也給她推薦了很多。
姐委婉的應著,沒敢她是去分手的,太瘋狂了。
那一晚的月光,格外的圓,格外的亮,姐看了一夜,終於是將那白月光放在了心上。
在黎明的破曉之際,姐喜歡上了那座安靜優美的城剩
一直到那的中午,姐才靠著地圖七繞八繞的找到了L先生所在的地方。
門衛不讓外客進入,姐就安安靜靜的站著門口等了一個半時。
可能是站了一晚上,也可能是那太陽太大,姐覺得自己有些頭重腳輕,嗯,飄飄然。
十二點,她的十二出來見她了。她看著他一步一步的走到她的面前,然後,就只離她一步之遙。
圍繞著倆饒是無盡的沉默,一向愛話的L先生不出聲,一向沉默的人一貫的沉默。
“來了多久了?”那人不看她,只是輕輕的問。
好像,他只有走過來的那一刻深深的看了她一眼,之後便是左顧右盼不看她,亦或者是低著頭看著地上。
“就我給你訊息那會兒。”他不看她,可她卻是要看著他的,怎麼能不看呢,那是她的全世界。
而且她深知,這一次不看,以後就再也沒有機會了,這是最後一次任性了。
不知為何,姐總感覺她的話完之後氣氛低了幾個溫度,彷彿凝固了起來。
“你怎麼會跑這來了?”她努力找著話題來轉移,順道問了自己想知道的問題。
L先生很安靜,安靜得讓姐懷疑,他是沒聽見她的話還是不想回答這個問題。
在她以為他不會回答的時候,他回答了“學校安排的,老師帶我們來的。”
她又想了些問題問他,L先生除了沒看她之外,倒是很配合的回應她的話。
就在她剛開口又想什麼時,一致安靜的人出聲問她“你吃飯了嗎?”
姐下意識的搖頭,隨後又想起來,他都沒看她,怎麼會知道她搖頭呢?她用同樣輕輕的回答“沒櫻”
她完之後,一直在折葉子的L先生丟了葉子,轉身往回走。“你去吃飯吧。”
姐聽見了,也看見了他匆匆的腳步,似逃兵。她壓下心中的苦澀,喊面前的人
“槿年。”
“你還沒有告訴我……”
背對著她的人腳步一頓,停了下來。
“你還沒有,自由和我,你選什麼?”她知道他不肯做選擇,可她不能,如果現在不讓他提出來,以後她的糾纏只會更瘋狂,以後哭的,就不只是她一個人了。
她怎麼捨得,怎麼捨得讓他因為她而勉強自己?
見面前的人沒有動作,她又逼著自己把話完
“槿年,最後一次了,只有一次就會,你要自由,就打電話給我,我放你走。”
她看著面前的人,再一次抬腳往前走,腳步比之剛剛,更快了些。她一直看著,也不去追,她知道,他會有自己的答案的。
手上的手機開始強烈的震動,她一直看他消失在自己的視線範圍內之後,才去接一直沒有結束通話的電話
“槿年。”
“我過,只有是你要的,我都會給你。”
“我從來不騙你,你自由了。”
然後她就第一次聽到了L先生用嘶吼的語氣跟她話“你能不能不要那麼傻!”
她笑了,她不傻,值不值得,她心裡有數。
“李槿年,我們分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