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幾天後,保安隊的營房都建設完畢,經過各種的填補完善,各種簡單的設施一應俱全。
又用夯土做了九尺高的圍牆,整個軍營完全封閉,連日的重體力勞動,可把大家都給累壞了。
為了犒賞大傢伙,陳修遠吩咐王洪採購食材,還有酒水等,讓大家輕鬆輕鬆聚聚餐,除了清晨的跑步,其餘的計劃內訓練全部停止,和羅建茂他們一起,就在在建好了的大堂裡。
禮堂空間不小,瓦房建築中間也沒有立柱,四大間通房,七十幾個人吃飯是綽綽有餘,本來這房子就有飯廳的功能。
陳忠也聞信而來,踐行自己的承諾,和羅建茂喝幾杯。
新組成的火頭班,殺了一頭大肥豬,準備了海魚、青菜,不追求精緻,但要油水大,又從莊內搬幾壇酒。
菜還沒上,就把入座了的崔勝武他們幾個給饞壞了。
也是,崔勝武他們幾個還真有些不容易,一身的武藝前來陳家做護院,本身也是散漫慣了的,讓陳修遠的規矩,給定的死死的,幾度要辭了東家,又看在銀子的份上忍了,當然他們幾個也是僅有的有例銀拿的。
保安隊的訓練,陳修遠是做了嚴格規範的管理,讓制度管人而不是讓人隨意管人。
日常訓練、值崗和用餐時,是嚴格禁止喧譁嬉戲的,除了自由的業餘時間可以放寬管理,今日陳修遠也放開了管制,大廳內談笑聲此起彼伏。
火頭班的飯菜一上,大廳內熱鬧非凡,陳朝宗他們幾個給每個桌子上了一罈酒,一時間氣氛頓時更加熱烈起來。
陳修遠毫無酒力,有一次喝酒後難受,就徹底的與酒絕交了,端著茶水陪著陳忠和羅建茂他們一起。
陳忠喜歡喝酒,平常自己也喜歡喝幾盅,酒量可以。
羅建茂一看就愛喝,也許是平日裡喝酒費銀子,這有了免費的,酒量也是“直線上漲”。
陪著陳忠又到各班走了一圈,對此不太感冒的陳修遠,辭別陳忠就出來了。
軍營大門兩個隊員值崗,陳修遠走過來,二人立正行禮
“隊長好!”
“好好執勤!你們的飯菜讓廚房給你們留好了。”
執勤的是小柱子班的小隊員,才虛歲十六歲,肉菜的濃郁香味早傳到了他們的鼻子。
雖然平日裡也有,但畢竟沒有這麼豐盛,他倆可是看著火頭班的人,宰殺了一頭肥豬,聽到陳修遠的話,不住的嚥了一口唾液。
…………
與保安大隊內熱鬧非凡不同,莊外不遠處的大海上風平浪靜,偶爾幾聲海鳥的叫聲,短暫的打破一下寧靜。
一艘髒亂不堪的福船,飄蕩在海面上,從船上看北方的6地,若隱若現的山脈映入眼簾。
“老邢,你可打聽清楚了?”
身材魁梧目露兇光的詢問著手下,身邊上的邢貨郎,猥瑣讒言笑著道
“稟報大當家的,打聽清楚了!那個是原浮山所陳漢秋的莊子,這個人年前調往遼東,在永平府死了,只留下來了一個傻兒子,千戶之職也讓鄭千戶頂了缺。家丁部曲一鬨而散,到是有一個結拜兄弟,一直呆在陳府忠心耿耿護著那傻小子,不過他一直在浮山所當差,很少來莊子。”
邢貨郎舔舔乾涸的嘴唇,接著道
“莊內沒有幾個護院,到是有一堆孩子整天陪著那傻小子玩耍嬉戲,學他死去的老爹練兵玩兒。前些日子進了幾十車的糧食,他老子給他留的銀子肯定不少,所城咱們去不了,一個小小的莊子,還不是手到擒來!”
邢貨郎邊說邊比劃,聽得那魁梧的海盜頭子,心裡一陣陣的癢癢,低頭小聲道
“莊子裡有沒有女人?”
“有幾個年輕的丫鬟。”
這海盜當家的,一聽心裡更癢了,幾十天沒碰女人了,一聽到有,頓時腦海裡出現了令人嚮往的畫面,下令道
“搶他孃的!那句話怎麼說!暴什麼天物,銀子和女人在那傻小子手裡怎麼行?搶完後,我帶著大家去江南逛逛去,聽說那裡的女人滑溜的……”
畫大餅是每個團伙掌權者,必備的一種能力。經海盜頭子這麼忽悠,底下的眾海盜紛紛附和連聲。
“哈哈哈!哈哈哈!好!……”
滿船興奮的叫喊聲,彷彿銀子已經攥在了手裡,細皮嫩肉的女人已經摟在了懷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