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百人全部騎行,隊伍行軍度很快,第二天中午時分,就到了距兗州府百來裡的地方。
越是往北行進越是能聽到更多韃子的訊息,陳修遠更是一點也不敢大意,撒出去偵查排,仔細探明情況。
“報告!前方二十里的岔路口,現大批官軍。”
官兵?陳修遠和秦瑞章都很詫異,現在官兵不該待在城池裡面嗎?
“具體情況?”
“大約三千人,由南往北緩慢行進,舉的是漕運衙門的旗幟,應該是漕運衙門的巡防營。”
偵查排的隊員回答,更讓陳修遠和秦瑞章疑惑了,漕運衙門的兵不是該在運河上,怎麼來兗州府了?
當然來了也是好事,倒是可以鞏固兗州府的防禦。
“秦兄,此路通往兗州府城,看來他們也是要到兗州。”
秦瑞章不敢怠慢,急忙稟報在隊伍中間的趙國棟。
曉得有大批官兵,趙國棟當然高興,吩咐隊伍疾行一段,小半個時辰後,就追上了漕運衙門的官兵。
漕運衙門的兵的確不錯,從穿著上就看的出,衣著整齊劃一光鮮亮麗。
漕運上的確不缺錢,當然戰鬥力不行,不是野戰部隊,行軍度緩慢,一個月過去了才到這裡。
官道塵土飛揚!幾百人的騎兵迅接近,讓三千漕運衙門的兵丁惶恐不安。
這些兵丁的主將是官拜遊擊將軍的廖文壽,此刻他和身邊的兗州通判申令述也是非常緊張。
雖然緊張,但申令述心中詫異,韃子怎麼從南邊過來了?不對應該不是韃子。
“廖將軍,韃子在北方,他們應該不是清虜!”
果不其然,待近了些,廖文壽仔細觀察後,現這些騎兵多數身穿甲冑,朝廷對甲冑管理甚嚴,“一甲頂三弩,三甲進地府。”鎧甲可不是尋常人可以擁有的。
但衣服又不是韃子或官兵的樣式,尤其是多數沒有頭盔,更沒有金錢鼠尾,肯定不韃子,但也不像是官軍。
狐疑不定的他,對著手下的一個千總道
“李千總,你上前詢問一下,他們是什麼人,來此處做甚?”
剛才還心裡懼怕的李千總,心裡罵道真他媽的倒黴,沒有進兗州府就遇到了韃子。
現在他也看清楚了,這些騎兵隊伍不是韃子,既然不是韃子那就好辦了。
聽聞上官派遣,應了一聲,帶著自己的親信家丁就迎了上去。
陳修遠他們距離近些時,看到對方出了一個小隊人,就停了下來。
這李千總高聲問道
“你們是什麼人?來此地作甚?”
這李千總倒是有一個好嗓門,聲音洪亮清楚。
知道對方是官兵,秦瑞章看了眼陳修遠,然後對著這位李千總道
“新任兗州知府趙大人前往兗州,你們是哪兒的官兵?”
不遠處的兗州府通判,也隱約聽到了秦瑞章的話,急忙和廖文壽來到跟前。
“在下兗州府通判,這兩位是漕運衙門的廖將軍和魯王府王公公,受王府的建議前去協守兗州府,請問,趙大人在哪裡?”
自靖難之役後,各地的藩王是不能調動軍隊的,所以申令述用了建議這個說法。
還有這個申令述跟趙國棟曾經相識,在騎兵隊伍中間的趙國棟,看到是申令述,心中甚是喜悅。
本來想等著秦瑞章把他們引領過來,官威還是要有的,但是還有魯王府的王公公在,於是驅馬上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