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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6章 俠女相伴

坐在破舊的凳子上,鄭海霞冷靜了下來,平復了自己的心情,豎起耳朵仔細分辨外面傳過來的聲音。

“沒有現!”

“繼續找!”

聲音不大,應該是從遠處衚衕傳過來的,冰雪聰明的鄭海霞,又來到前院,找到自己撬開的鐵鎖,看了看還能用,又仔細聽辯了一下外面的情況,開啟大門從外面鎖上,然後從牆上翻到了院子裡。

沒多長時間後,就聽到了門外的腳步聲。

敵人沒有現異常情況,慢慢遠去後,鄭海霞才放心的來到後院偏房,檢查陳修遠現在的情況。

陳修遠還是在昏迷著,包紮的左臂上還滲著鮮血。

生於海盜世家的她明白,如果一直流血的話,這個人將有生命危險,但包紮太緊時間長了,整個手臂就會壞死掉。

從陳修遠身上撕扯下新布條,然後她小心翼翼解開帶有血汙的布條,又將陳修遠衣袖扯下來。

用布輕輕的將陳修遠上臂擦拭乾淨,才看清楚傷口。傷口不算太深,有兩寸多長,還在不停地往外流血。

鄭海霞用新布包裹好,稍微用力紮緊,疼痛使陳修遠有所反應,“哼”了一聲,鄭海霞喜出望外,想要喚醒陳修遠。

“公子!公子!”

叫了幾遍沒有收到陳修遠的反應,陳修遠依然昏迷不醒。

鄭海霞開始仔細觀察陳修遠的容貌,高挺的鼻子,厚薄適中的嘴唇,溫潤如玉的臉龐,標準的翩翩美少年。

鄭海霞不由地盯著陳修遠出了神兒,美妙的感覺讓鄭海霞雙腮緋紅,回過神兒的來的鄭海霞,慌亂的看看陳修遠的雙眼,又不知所措的左右看看,生怕自己的窘態讓人現。

四周當然沒有人,陳修遠還是雙目緊閉昏迷著,鄭海霞深呼吸一口氣,撫平心中亂撞的小鹿,又開始盯看著躺著的陳修遠。

鄭海霞努力的回憶著,他知道自己的名字,自己有似曾相識的印象,就是想不起來在哪裡見過,越是想想起來,越是難以理清楚頭緒。

鄭海霞開始檢視陳修遠的衣物,現他的手腕上佩戴著一串佛珠,拿到手中細看,現“金山寺”三個字,她馬上想到了鎮江府,又想起去年自己曾到過鎮江府,忽然她如同現寶藏似的興奮起來。

她想起來了,去年她到鎮江時遇到過他,當時她和鄭榮著急辦事,差點撞到一個小女孩,讓這個書生救了下來,因為這書生盯著自己看,還被鄭榮哥抽了一馬鞭。

鄭海霞看著陳修遠英氣俊俏的臉龐,心裡面嬌嗔道

“這個小冤家,每次遇到自己,都會有倒黴的下場。”

每隔半個時辰,鄭海霞都鬆了陳修遠手臂上的扎布,然後再包紮上,防止血脈不通手臂壞掉。

天色漸漸暗了下來,給陳修遠重新包紮上後,鄭海霞來到院子,聽了一會兒後翻到牆外,感覺遠處還是有人搜尋。

鄭海霞小心的來到大街上,在夜色的掩護下,躲進人群中。

澳門,就是現在到濠鏡澳,基本上屬於三不地帶,大明官府收了葡萄牙的租金,對於澳門內的盜匪偷竊懶得管理,連衙門官差都沒有派遣。

葡萄牙人也是如此,在收稅這方面特別上心,其他的事情,如果不涉及到他們的利益,一般情況都是置之不理。

劉香跟荷蘭人苟合,跟鄭芝龍在海上大戰,爭奪海上的利益。最後鄭芝龍勝利,鄭芝龍的兄弟鄭芝虎,也就是鄭海霞的父親,在海戰中和劉香一起戰死,雙方的仇恨進一步放大。

劉香戰死後,他的兩個兒子劉瀾、 劉濤, 帶劉香原來的部下,到澳門落腳,這倆人認為不是鄭芝虎的話,劉香不會戰死,殺父之仇就記到了鄭海霞身上,當然誰報了殺父之仇候,在劉香原來部下中,將更有威信,也能順理成章繼承劉香的位子和資產。

劉瀾和劉濤在澳門的勢力不小,經過兩年的展,從者數百眾。鄭家的勢力在福建,對於澳門不太清楚,此次派趙玉平來澳門購置火炮,趙玉平原來就是鄭芝虎的手下,跟鄭海霞十分親近,拗不過鄭海霞,就帶著她一起來了。

兩炷香時間,鄭海霞來到他們落腳的客棧。到了客棧內,鄭海霞沒有現趙玉平和楊柳他們,他們的客房也被人翻的亂七八糟,鄭海霞扭臉看看躲在一旁的店夥計。

“小二,這是怎麼回事?和我一起在這住的人呢?”

躲在後邊兒的店夥計,小心翼翼的回答道

“回公子的話,下午出去後,就沒有回來,後來來一幫子強盜,好像是劉瀾手下的人 手裡拿著刀斧,把你們居住的客房給搶劫了。”

鄭海霞知道了,這些人早就跟蹤上了趙叔和自己,鄭海霞想要多知道一些玉平叔和楊柳的情況,又詢問道

“小二哥,那你知道和我一起來的人,他們現在在哪兒嗎?”

“聽人說,被……劉濤的人打死……”

邊說邊看鄭海霞的表情。

“被劉家人……圍住,打死了四個人,受傷逃跑了兩人。”

聽了店夥計說完,把夥計支開。鄭海霞基本瞭解了情況,她很希望是趙叔逃出去了。

鄭海霞知道,這客棧自己不能多待,估計有劉家人的眼線,她匆忙收拾了一下行李,拿了些衣物,幸運的是找到了遺留下來的扇子,也許是他們眼拙,這是象牙做的扇骨。

夜已經深了,從客棧出來,鄭海霞謹慎仔細,沒有現異常後,淘換些食物急忙回到了陳修遠昏迷的宅院。

進了後院偏房內,點亮買了的蠟燭。陳修遠還是昏迷著,鄭海霞將包紮的布鬆了,胡亂吃了些食物後,又將陳修遠的手臂包紮好。

看了一會兒躺著的陳修遠,鄭海霞深深地陷入沉思,自己該怎麼辦,趙叔和楊柳生死無知,如今身邊一個幫手也沒有,只有一個自己的救命恩人昏迷不醒。

又困又累的鄭海霞,強打著精神熬著,一直到後半夜,將陳修遠的包紮布鬆了後,她也坐在陳修遠的旁邊迷迷糊糊的睡著了。

早上。

溫暖的陽光透過損壞了的窗戶,照在躺在土炕上的兩人身上。

睡醒了的鄭海霞,迷濛的睜開了雙眼,現自己竟抱著一個男人,猛然的坐了起來,平靜下來後,不由自主的滿臉通紅,他看看躺在炕上的男子,咬著嘴唇嬌羞的偷笑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