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店裡,方毅早早地就掛出了打烊的招牌。
炒了拿手小菜,拿了一箱黃龍二鍋頭。
到了他們這種修為,若是不想醉,即便是喝到天亮,也跟喝水差不多。
徐之軒默默吃了一口菜,喝了一杯酒。
“說吧,你一直在觀察我,想做什麼。”
對於方毅乎尋常的注意,他早有感覺,只不過平時懶得說。
“沒什麼,渝州城出現你這麼一個級強者,有些好奇而已。”方毅淡淡道,並沒有一上來,就說什麼我看上了你的實力,要拉攏你回劍門之類的。
強者,都很反感別人有目的的接近。
順其自然,無疑是最好的。
拉攏的話,現在也不適合說。
看得出來,就算是說了,現在的徐之軒,在沒有完全處理好李香玲的事情之前,是不會有這個想法的。
“你又何嘗不是。堂堂化境中期的劍道高手,會甘心隱居在這裡,開一個小飯店?”徐之軒抬眼看著他,“只不過三天時間,你對劍道的領悟,似乎便邁上了一個嶄新的臺階,是不是該恭喜你。”
說著,舉起酒杯。
方毅和他碰了一下。
“運氣好,得到一絲靈感。”方毅將仰頭一飲而盡,“倒是徐兄你,能在這個年紀,就達到這般修為,放眼天下恐怕也屈指可數,難道就甘心從此混跡凡塵,浪費了大好的機緣?”
談及這個,徐之軒臉上閃過一抹黯然,頗有些無奈的搖頭,“如果可以,我寧願不要這一身的修為,不要現在的成就。”
“人若只是一個沒有感情的修煉機器,就算是修為再高,無敵於天下,結果到最後,都不能和自己所愛的人在一起,又有什麼意義?”
“人之所以奮鬥,不就是為了想給自己心愛的人,一個可靠的安全感,一個溫暖的家麼。”
說著,面露抑鬱,一連幹了三杯酒。
“冒昧問一句,徐兄和他認識多久了?”方毅道。
“十歲的時候,我們就已經認識了。”徐之軒喃喃道。
方毅詫異道“你既然如此在意她,那為何?”
為何還會成為他人之妻。
後面這話,方毅沒說出來。
不覺間,徐之軒一個人便喝了一斤二鍋頭,眼中有一絲醉意。
這麼久以來,從來都是他一個人,心中即便是再苦再悶,也找不到一個可以訴說心裡話的人。
方毅是他來渝州這些日子裡,見面次數最多,說話最多的人。
心中的苦悶,在酒精的牽引下,開始訴說起了往日過往。
他們十歲相識,一個樓上,一個樓下。
彼此的父母,也都是關係很好的朋友。
李香玲要比徐之軒小三歲,每次上學,都是徐之軒帶著她去的。
這樣的時光,一直持續到了高中。
雖然彼此從未表白,但都明白對方的心意。
高三的時候,李香玲才讀高一。
為了能夠給李香玲更好的未來,徐之軒參加高考,以全縣第二的成績,考入了全國排名第三的銅梁理工大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