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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章 江楚國難

江楚國,位於天元大6中州與南部交界之處,屬於兵家必爭之地,江楚國皇室姓楚,其先祖原為中州一皇朝大將,五百年前天下大亂之時,中州皇朝派楚家先祖入侵南部,楚家先祖一路攻城拔寨,攻無不克戰無不勝,一直打到了南部的常江,依憑常江天險與南部各國劃江而治。之後,楚家先祖因開疆拓土有功被封為江楚王,從此鎮守此地,世襲罔替。

三百年後,中州皇朝內亂,叛軍將江楚地區與中州直接截斷,而後中州皇朝覆滅。此時的江楚王一不做二不休直接起兵自立,建立了江楚國。

然而江楚國地理位置關鍵,乃是中州與南部的咽喉之所,如今自立沒了中州大皇朝的支援自然成了一塊肥肉。在江楚國西邊,常江的上游,有一片山川森林,在這片廣闊的山林中有一強大的國家名為蜀國,江楚人稱為西蜀。蜀國早就覬覦江楚地區,只是礙於中州皇朝的強勢不敢出手,如今江楚國自立,沒有外援,正是天賜良機,一旦佔領江楚國就可南取南部諸國,北上入主中州,於是大軍壓境,入侵江楚國。

蜀國的入侵讓原本還處於建國之喜的江楚國如墜深淵,不得不傾全國之力抵擋,好在江楚園南有常江天險,加之南部諸國不和,所以尚無危險,而中州新皇朝立足尚淺無暇顧及南部也得以無憂。

江楚國與蜀國相持數年,江楚國丟了不少城池,最後兩國在一片狹長的森林——夷林進行決戰。那一戰,江楚國以一把大火獲得勝利,而蜀國皇帝於回朝途中病逝,因其未立皇儲導致皇子奪位,最終蜀國分裂戰爭才得以平息。

雖然戰爭以江楚國勝利結尾,但這一戰將江楚國三百年來的積蓄打得消耗殆盡,江楚國開國皇帝也在不久後病逝,國家瀕臨崩潰。好在江楚國後世皇帝皆勵精圖治,富國強兵,在一百八十多年間六位皇帝的勤政之下國力日盛。

江楚國當今皇帝名為楚祁鎮,年少登基,胸中一腔熱血,一心想重振祖業。年少時的楚祁鎮也算是一位明君,一直兢兢業業,但隨著國家強勁,楚祁鎮也越來越自大。就在去年秋季,楚祁鎮得到訊息,西川蜀國皇帝新死,新皇一繼位便進攻周圍各國欲重新一統蜀國。

一方面害怕西川一統後會再次威脅到江楚國,另一方面想趁此時機開疆拓土,入主西川,加上之前的國仇家恨,楚祁鎮下令進攻蜀國,欲奮六世之餘烈,建不朽之皇朝。

剛開始時,正如楚祁鎮所料,蜀國內亂,毫無反擊之力,一個月不到江楚軍就收復了數座城池並直入蜀中。連戰連捷讓這位正值壯年的皇帝,忘乎所以,彷彿馬上就能開創一個不朽皇朝。

為了激勵軍心,楚祁鎮聽從內臣王正建議,御駕親征,雖丞相司馬厲極力勸阻,但楚祁鎮早被勝利衝昏了頭腦,根本不聽,直接陣前換將,親赴戰場。

戰場局勢瞬息萬變,就在楚祁鎮指揮推進戰線時事態生了逆轉,先是蜀國突然吞併了川中各國完成了統一,然後川中士族乃至西川南方叢林的蠻王都堅決擁護新蜀王並派兵支援。而楚祁鎮因之前太過興奮,督軍深入讓人直接包了餃子,被圍困在兩國交界的一座名為聖女峰的山谷中。

西蜀眾勢力將楚祁鎮圍困在聖女峰下卻並不急著進攻,而是圍點打援不斷地與後續趕來的江楚國軍隊在聖女峰周圍展開白刃戰。鮮血染紅了整個山谷,兩軍戰死的屍體填滿溝壑。最終,楚祁鎮在損失了大半江楚國精銳之後才逃出昇天,並且在突圍時,楚祁鎮的胸口被不知道從哪裡飛來的流矢射了個對穿,內臣王正被一蠻將一錘砸死。

楚祁鎮九死一生,回國之後就一病不起,眼看就要回天乏術之時,江楚國又爆了內亂,而這一切要從楚祁鎮的三個皇子說起。

話說這江楚國有三位皇子大皇子楚天雄勇冠三軍武藝群;

二皇子楚天驕溫文爾雅體恤百姓,三皇子楚天姿年紀雖小但文采斐然。這三位皇子皆為人中龍風深受楚祁喜愛,所以一直沒有立皇儲。

按理來說,皇室一般以嫡長子繼承製為主,但楚祁鎮卻一直舉棋不定,後來朝中一位三朝元老袁本初向楚祁鎮提議,既然三位皇子皆才識過人,不如讓他們各自展勢力,到時候最有實力者繼承大統。

原本像這種遺禍不淺的繼承人培養方式絕對不會有哪個皇帝會採納,但楚祁鎮目空一切,一來認為自己正值壯年,現在不過四十出頭,有把握壓制住自己的兒子,二來他野心極大欲征服整個西川甚至南部,到時說不定能讓自己的兒子們劃地稱王,土地多到不想要,於是同意了各皇子自建勢力的做法。

可沒想到的是,這戰場上突如其來的一箭,不但射穿了楚祁鎮的胸膛,也差點射穿了整個國家。

大皇子楚天雄,其生母就是當今的何皇后,其外公則是江楚國大將軍何晉。如果說西征蜀國失利最受傷的是楚祁鎮,那最擔驚受怕的就是何晉,因為他也是當初提議要楚祁鎮親征的人之一。

原本何晉支援親征是想在楚祁鎮面前表現,好為自己外孫楚天雄爭取政治資本,可沒想到楚祁鎮狂妄冒進導致西線戰敗,還被一箭射了個對穿。如今楚祁鎮生命垂危,一旦追究下來,別說楚天雄能否繼位了,自己都有可能性命不保。想到這,何晉乾脆一不作二不休聯絡了外孫楚天雄以及自己身為皇城禁軍統領的兒子何晏準備逼宮奪位。而大皇子楚天雄,本身就是一個為達目的不擇手段之人,他早就對父皇不立自己為儲君一事不滿了,與是兩人一拍既和準備起事。

然而天網恢恢,疏而不露,謀反的陰謀最終落到二皇子與三皇子耳裡。二皇子楚天驕,其母為民間女子,所以他在朝中並無多大勢力,但他勤政愛民,廣交江湖豪傑,在民間極具威望,加上父皇的喜愛倒是混得順風順水。三皇子楚天資,雖年紀尚小沒參於過政事,但他的老師乃當朝丞相司馬厲,這司馬厲是兩朝元老,而且才高八斗,乃天下學子的表範,整個朝堂上下的文官不是其門生便是故吏,而司馬家本身也是江楚國的老世族了,可謂根深蒂固。

在收到大皇子謀反的風聲之後,楚天驕與司馬厲立即布屬。楚天驕將大量家臣死士埋伏在皇城周圍待時而動,而司馬厲則在一日散朝之後以商討皇帝病症為由邀大將軍何晉到府中一敘。

這何晉也是一個狂妄傲慢之徒,此時他的兒子何晏已完全掌控了整個皇宮,外孫楚天雄也在女兒何皇后的支援下代理朝政,所以他認為現在大局已定,沒有人敢拿他怎麼樣,於是不顧手下將領勸阻孤身赴宴。

當何晉來到司馬府時,明明看見府中有甲士,心中還是不屑“我乃當朝大將軍,一群書生敢耐我何。”

結果就是這狂妄要了他的命。

當何晉進入大廳時,只見一干文臣正坐在大廳之中,司馬厲則腰別寶劍站在群臣中央正等著何晉,還未得等何晉答話,司馬厲便大喝道“亂臣賦子,你勸陛下親征誤國,之後救援不及害龍體受損,如今還敢造反,我現以先皇所賜尚方寶劍斬了你這個奸臣!”

何晉大驚,撥腿欲走,司馬厲撥劍趕上一劍將其砍翻在地,之後眾文臣皆手持匕上前一人一刀將其捅死,一代莽將最終死於眾大夫之手。

之後,司厲將何晉級懸於門口,何晉手下將領大驚,殺向丞相府欲為何晉報仇,不想中了埋伏,府中甲士盡出,雙方展開巷戰,而這給了楚天驕機會,他立馬召出早已埋伏在皇城周圍的武士配合司馬厲的甲士圍殺何晉家臣。

何晉手下將領或被殺或被俘,一些原本投靠何晉的將軍見此也紛紛倒戈,一干文武大臣率眾殺入皇城,宮中原本以為勝券在握的大皇子楚天雄倉皇應戰,率領皇宮內的御林軍死守皇城。

一夜激戰過後,禁軍統領何晏死於亂軍之中,大皇子楚天雄見大勢已去,身穿龍袍在龍椅上自裁,之後何皇后被打入冷宮服毒自盡,何氏被夷滅三族。

正所謂福無雙至,禍不單行。

好不容易平定內亂,邊關又來戰報,蜀國為報江楚國入侵之仇,聯合南蠻王起兵五十萬預計開春後便會到來,這一訊息讓原本有點回光返照的楚祁鎮直接驚得口吐鮮血昏死過去。而後,楚祁鎮設立招賢榜,向江湖各路人士尋求解此國難之法,不但許以高官厚祿,並且拿出了傳國之寶固魂丹作為懸賞報酬。

這固魂丹乃五百年前中州皇朝賞賜給楚家先祖以表彰其開疆拓土之功的,本想用來救楚祁鎮的命,但楚祁鎮知道若是國破家亡,自己也無面目苟活於世,不如以此靈藥求取救國之法,以免百姓受生靈塗炭之苦,這也算是這位皇帝最後的良心與救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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