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陣陣清脆的鈴聲又在宮殿迴盪。
楚天雄眸光冷銳四顧,無奈地搖了搖頭“總有一日他們就能衝破【風鈴閣】的束縛。”
“【風鈴閣】是用來囚禁他們的?”
“三十年來他們無時無刻不在想著如何破解禁物【風鈴閣】,這也是他們癖好!”
薛承“……”
“但他們畢竟是越國人,楚門為何要供奉……”
“楚門還不配,司馬諸劍、司馬諸刀是我們司馬家族供奉的老祖。”
“是太后所為,竟然還賜姓?”薛承悚然一驚“難道就是為了讓他們鎮守巫山?”
“難道太后不怕他們竊取寶藏……”
“這就是你皇祖母的高明之處,因為他們是越國皇帝拓跋洪烈心心念唸的人。”
“拓跋洪烈的仇人?”
“曾經他們可以為拓跋洪烈兩肋插刀,是同生共死的異姓兄弟,如今卻不共戴天。”
薛承柔和的面容瞬間訝然。
楚天雄面露一抹悽楚“他們年輕時就如你現在一般,為了江山社稷、黎民百姓、甘願赴湯蹈火。”
“待江山一統拓跋洪烈就過河拆橋?”
楚天雄眉峰微蹙“豈是拆橋,株連九族,幾百口不論男女老幼無一倖免。”
薛承一臉地震撼“拓跋洪烈這麼狠?他們能倖免於難是太后所為?”
“當年為了營救他們,司馬家族也付出了慘痛的代價,暴露了在越國數百處暗樁,痛失家族上千勇士。”
“上千人?”薛承強抑心中驚痛,眼底流露出憫柔之色“值嗎?”
“當然值,否則司馬家族豈能願意承受如此沉重打擊。”楚天雄神思恍惚飄遠,彷彿又置身於當年那場腥風血雨中。
“其實他們還有鮮為人知的身份。”
“何方隱士?”
“越國纏魔院的締造者斷刀、殘劍。”
“堆滿禁物的纏魔院?”薛承不覺一怔“拓跋洪烈果然翻臉無情。”
“他們與拓跋洪烈彼此間橫亙著跨不過的恩恩怨怨,不死不休。”楚天雄臉上湧起一抹淒涼“功高震主皆是這般下場。”
楚天雄一聲長嘆“忠心耿耿的赴湯蹈火卻換來滿門抄斬的悲楚,為了皇權永固死是必然。”
薛承眼神閃過了一抹疑惑。
那割不斷的故土眷戀,流淌的血脈之系,司馬家族冒著滅族之危救下的斷刀、殘劍能真心誠意的效力於大濟國?
“我知道你心中疑惑,但你可知這些年來二國邊關屢屢生摩擦,為何贏家總是大濟國?”
“難道是斷刀、殘劍在越國還有根深蒂固的勢力?”
“正是,這也是拓跋洪烈最為忌諱的,如此你說司馬家族曾經為之付出的代價值不值?”
太后佈局之長遠,心機之深沉,不由得讓薛承膽寒,這老婦人果然是司馬家族的依仗,更是大濟國皇權鞏固的魂。
雖未謀面,但薛承對遠在深宮的太后,心中盈滿著刻骨之恨,當年就是她讓自己流落民間,飽經風霜。
薛承眼波流轉間流露出來一抹冷淡之意“一己私利罷了,還不是為了讓你們司馬家族成為鮮衣怒馬的貴族?”
“我知道你心中有怨氣,可太后這些年苦心造詣,暗中佈局謀劃的的確確是為了大濟國。”
楚天雄眉頭頓時皺了起來“為了江山社稷,她連司馬家族的子弟都殺!”
“楚老頭,你帶我來此就是為了和我說這些?”
“不!我是來讓你助二老撕裂禁物。”
“撕裂【風鈴閣】,你瘋了?”薛承不覺詫異“那你用什麼守護寶藏?”
“不是還有你的禁物【鐵幕衫】,它極有可能就是神墟【迷影】?”
“可惜被人搶奪而去。”
“沒有【紫龍魂脈】休想駕馭!遲早會物歸原主。”楚天雄莞爾一笑“也只有撕裂【風鈴閣】你才有資格見到老祖,才有可能幫我們拿到那根纏魔杖。”
“有了纏魔杖我們潛伏在越國的暗衛才可以毀之根基。”
“你想毀滅纏魔鐵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