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對這樣的機關,朱棣根本不費吹灰之力就解決了,他只是輕輕地拉了拉赤雲踏霜的馬匹。
紅色的馬匹,如同人一樣的四蹄高高揚起,出了一聲嘹亮的嘶鳴。
“砰砰砰……”
兩聲巨響,朱棣面前的盾牌被他一腳踹開,盾牌上計程車兵也被他一腳踹飛,嘴角溢位一絲血跡……
朱棣揮動方天畫戟,‘叮叮噹噹’一陣金鐵交鳴,數十名手持盾牌計程車卒被方天畫戟砸得倒飛了出去。
他一夾馬腹,度驟然加快,粗壯的胸膛狠狠的撞在一面盾牌上,盾牌連同盾牌上計程車兵都被撞得倒飛出去。
在朱棣和他的坐騎的幫助下,他們很快就突破了盾牌的包圍。
朱棣翻身上馬,揚戟長驅直入,只是幾個照面,數百北元精銳佈下的包圍圈就崩潰了,無數士兵拋下兵器,亡命奔逃。
接著,隨著朱棣突破了弓兵的陣型,北元的第一層防禦就這麼被突破了。
朱棣的親兵們用繩子拉著木製的城牆,然後後面的鐵騎就像是一股洪流一樣,衝進了大營。
朱棣縱馬來到了大營的中心,遠遠的,他就看到了一名穿著厚重鎧甲的將軍,正在指揮著自己的軍隊。
北元的第二道防線,則是建立在一條溝渠之上,溝渠寬三米,深二米。
在溝渠的底部,佈滿了一根根的尖尖的木樁,只有少數的地方,才會用木板搭建起一座座的橋來。
“看來情況有些不妙。”朱棣終於明白,為何傅友德會敗在這裡了。
不得不說,這個營地的統帥,的確是一個非常擅長防守的人。
朱棣勒住馬匹,三米的距離對赤雲踏霜來說並不是什麼難事,但也沒必要讓自己一個人過去。
任八千的實力再強,在這上萬人的軍營中,想要全部殺光,也需要很長一段時間。
而且朱棣自認不是一個嗜殺的人,殺人只是他最後的選擇,而不是他的目標。
隨後而來的騎士們也都停住了馬匹,與朱棣並肩而立,望著前方那條深深的溝壑,眾人心中都是一凜。
想到這裡,朱棣打了個馬步,走到溝壑邊,看著那道氣沉丹田大吼一聲。
“對方是誰?敢不敢過來說話?”
數千士兵齊刷刷的看向了那個穿著厚重鎧甲的將軍。
那個將軍沉吟了一下,緩緩的走到了溝壑之前。
“你說的是天羅剎國的燕王?”這名將軍穿著一身厚重的鎧甲,看不清他的面容,但是當他吐出這句話的時候,朱棣已經可以確定,這名將軍絕對不是北元的國公。
那是一個非常年輕的聲音。
“天羅剎!”陳小北淡淡道。朱棣倒是頭一次聽說,“我叫朱棣,我可不知道什麼是天羅剎!”
“我是脫火赤的親衛統領,阿魯溫沙!而殿下‘天羅剎’之名,更是響徹漠北。
朱棣聽到阿魯溫沙的這句話,心中微微一驚。
先,朱棣並沒有感覺到對方有什麼敵意,其次,這個人的身份,讓他很是意外,身為親衛統領,卻擁有著千軍萬馬的力量,並且似乎很受歡迎......
朱棣並不在乎什麼封號,什麼天羅剎,什麼地魔王,都是浮雲。
“脫火赤隕落了?你殺了他?”朱棣想了想,脫口而出道。
阿魯溫沙渾身一顫,再次開口,聲音中帶著一絲驚恐。
“你……是惡魔嗎?你是如何得知的?”
“我猜到了!”朱棣臉上露出一絲笑容,這件事情似乎有些蹊蹺。
阿魯溫沙啞口無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