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這群無恥的混蛋，竟然為了一時安穩，背叛自己的祖先，背叛自己的大汗，背叛長生天的意志！”卓洛虎都知道，現在自己說什麼都沒用了。

“行了行了，跟你說了多少遍了，就也先也配稱汗！如果長生天知道也先攛掇可汗之位，第一時間就會降下懲罰。”巴彥德勒不屑地說道。

其實他有一點沒說，作為和大明交界的索倫坤部，他們現在已經沒有退路可選了！

這次大戰，他們幾乎將自己的部眾損失殆盡，如果不歸順大明，等待他們的命運也是被其他部族吞併。

草原上可是從來不缺乏這種案例！弱肉強食才是草原生存的根本法則！

這麼想來，還不如投靠大明來的實惠一點。

作為和大明接觸最多的韃靼部落，他們是親眼看到野人一樣的女真人，從一無所有，衣食無著，到現在已經成為人人羨慕的富裕戶。

就連三天兩頭變化主子的兀良哈，也日漸富裕起來。而這些變化也才僅僅過去了一年！

原本好多韃靼部落就有投靠大明的心思，這一仗打下來就更加堅定了他們的心思。

這場大戰開始之前，他們也覺得明軍就算能戰勝他們，也要付出極大的代價，可現實就是這麼殘酷，一場大戰下來，他們個個成了光桿司令，明軍確實徹徹底底的完勝！

這還說什麼，他們精心準備了一個月的‘堅固’防線，在明軍面前練一天都沒撐下去，還是十萬對五萬，也先就算再彪悍，難道還能過他們這麼多！

至於說也先打不過明軍回過身來收拾他們，開玩笑，你以為大明還是以前的大明。

既然你率先動戰爭，你還想全身而退！

看看他們現在有多慘就知道了，就算也先能保住一部分主力，到時候他不老老實實回自己的老巢舔傷口，難道還會跑到這來繼續耀武揚威不成！

好吧，就算也先被長生天庇佑，打敗了明軍，放著花花世界的大明他不去打，難道還會轉身找他們這些窮鬼的麻煩不成！

等也先攻下大明之後，他們完全可以把戰敗的責任推到這個卓洛虎都身上，自己完全是戰敗被俘，‘迫於無奈’才委曲求全的。

想到這，巴彥德勒對著身後一揮手，卓洛虎都眼睜睜看著自己的戰士被韃靼人砍殺。

他不忍心地閉上眼，這都是瓦剌最精銳的勇士，如果他們是在戰鬥中戰死，卓洛虎都不僅不會傷心，還會因為他們的勇敢感到驕傲。

可是現在，他們被這群可惡的韃靼人用毒藥陷害，然後如同羔羊一樣被砍殺。

“你們是怎麼做到的！”卓洛虎都似乎任命了，他知道自己這次凶多吉少了，但是他有個疑惑卻一直縈繞在心頭。

“你說這個？”巴彥德勒指著地上的肉湯。

“哈哈哈，我說了，我們這些部落都是在這附近放牧的，對這裡的一草一木都熟悉無比，這裡有一個不大的小湖，裡邊的水牲畜可以喝，可人喝了就會渾身無力。”巴彥德勒一臉得意地說道。

卓洛虎都緩緩地閉上了眼，果然啊，自己怎麼說都是個外來戶，如果這些人想收拾自己，辦法多的是啊。

“將軍，不知道那些韃靼人現在跑到哪去了？”李滿住盯著一堆黑眼圈說道。

不光是他，好多其他女真族長和朵顏三衛的領，也差不多，看樣子好像是沒有休息好。

“就在前邊等著咱們呢。”井源看似無異地說道。

他知道李滿住這些人是怎麼了，明軍的傳統，戰後總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