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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章 黑梟衛

田夫人安排妥當以後,便熄了燈,睡覺了。第二天一早,趁下人還沒起床,田夫人便去看香爐灰。

果然,香爐灰上留下了一個腳印,一個男人的腳印!田夫人小心翼翼的拓下腳印,自己藏了起來。

此時,田仲秋正在府衙,沒有回家。剛剛起床的田仲秋,正在後堂練武,時不時從廚房傳來,嘀嘀咕咕的聲音。

田仲秋順著聲音,來到廚房外,沒有進入,躲在窗戶外面偷聽。原來是一個百總和一個千總,躲在廚房裡,亂議朝廷大事。

“千總,這黑梟衛,天天監視我們,我們該怎麼辦?”“這是皇上派來的,我們能怎麼辦?”

“真不知道,皇上成立黑梟衛幹什麼!”“還能幹什麼,刺探軍情,刺探民情,監視官員,和前明錦衣衛一個鳥樣!”

“聽說,錦衣衛無法無天,隨便殺人,沒點人性!如果黑梟衛和錦衣衛一樣,我們豈不是沒有活路了嗎?”

“那倒不至於!聽說黑梟衛只有刺探情報的權利,無權抓人,無權辦案!”“是嗎?”“對!聽這名字就知道,他們只能活在黑夜裡,不能出現在陽光下!”

“他們現在有多少人?”“現在只有幾千人,未來增加到幾萬人,分佈到全國各地。各省巡撫,各地知府,各縣縣令都在監視範圍之內。”

“咱們大將軍府上,是不是也有黑梟衛?”“別說咱們大將軍府上了,你我府上,說不定都有黑梟衛的密探。”

“那以後,咱們說話都得小心點,不要被他們抓住把柄!”“你說這話,我倒想起一件事情來!”“什麼事情?”

“上個月初五吧,劉大將軍,在府上抱怨了幾句,說皇上大不如前,再也不是那個兄弟了!”“怎樣?”“第二天就被叫到宮裡,訓斥了一頓!”

“哼!哼!哼!”田仲秋故意哼出聲來。“參見大將軍!”“免了!”“謝大將軍!”“你們給我講講黑梟衛的情況!”

“稟大將軍,黑梟衛,設左衛將軍,右衛將軍各一名,正二品官職。左右衛將軍下面各設六位左右中衛將軍,從二品官職。左右中衛將軍下面,設左右少衛將軍各十二名,正三品官職。再往下面,參將,校尉,中尉,隊長。”

“最近幾個月,黑梟衛有哪些動作?”“您出征這一年多,朝廷查辦了一些軍官?”“什麼級別的軍官?”“一些百總,千總!”

“沒有參將以上的軍官嗎?”“沒有!”“這些軍官是因為什麼被抓的?”“貪汙,擾民,搶劫,打砸!”“那是該抓!不過,這倒看不出來,和黑梟衛有什麼關係啊?”

“據說,情報都是黑梟衛提供的,一抓一個準!”“那就對了!你們以後做事情,一定要當心,夾著尾巴做人,聽見沒?”“遵命!”

當天晚上,田仲秋回到府上,進了田夫人的房間,熄燈睡覺。待細作走後,夫妻倆才說起悄悄話來!

“怎麼樣?打探出什麼訊息沒?”“宗睿大哥府上,也有奸細,我沒敢多待,說了兩句話,就回來了!”

“我聽手下的千總說了,上個月,宗睿大哥,了幾句牢騷,皇上知道了。第二天就被叫到宮裡,狠狠訓斥了一頓,一點情面都不給!”

“哎!你說,成義才當了幾天的皇帝,咋變成這樣了呢!”“記住了,皇上的名字,不準叫!”“我就跟你說說!”

“自古以來,伴君如伴虎,我現在才真正的體會!”“那你說,皇上會不會收拾我們?”“暫時還不會!”“為什麼?”

“天下未定!張思忠部,前明,蒙古部,臺灣,西藏,西域,都還沒解決!所以,我們暫時沒有生命危險!”

“天下大定之後呢?”“難說!兔死狗烹,鳥盡弓藏的事情,屢見不鮮!”“我們現在偷偷的逃跑,怎麼樣?”

“跑到哪裡去?”“回老家米脂!”“你以為皇上找不到我們嗎?”“咱們可以找個地方,藏起來,改名換姓?”

“以我對皇上的瞭解,我們就是跑到天涯海角,他也要把我們揪出來!再說了,現在到處都是黑梟衛的密探,能跑得掉嗎!”

“黑梟衛,是什麼官職?”“我今天剛從屬下那裡得知!黑梟衛和錦衣衛一樣,密探。宗睿大哥家裡,就是他們的人,我們家裡也是!”“啊?”

“前明建立錦衣衛,東廠,都是在天下大定以後。咱們皇上,這麼早建立情報機構,也未嘗不是好事!”

“還好事?這算什麼好事?”“你想啊!皇上可以派密探到我們這裡,也可以派密探到敵人那裡!如果我所料不錯,張思忠那裡,肯定已經有我們的密探了!”

田仲秋不愧為大將軍,分析問題,相當準確。李成義早已經派遣黑梟衛遷入張思忠部,南明,西藏,臺灣,蒙古,西域。

據各地黑梟衛傳回來的訊息看,目前,最佳的作戰方案,就是他們之前商議過的,聯合張思忠部,消滅明朝殘餘勢力。

有了黑梟衛的情報,李成義更加確信了,聯合抗明的方針。於是,他下令,讓楊傑帶領一支五千人的隊伍,前去四川張思部。

路途遙遠,跋山涉水,楊傑一行人經過半年的車程,才能達成都。到達成都之前,楊傑就已經和隊伍分開,單獨行動。

楊傑只帶了幾個隨從,潛入成都,瞭解一下當地的風土人情,以及當地百姓的生活狀況。

經過幾天的走訪,楊傑瞭解到,張思忠在四川胡作非為,肆意屠殺百姓,當地百姓對其十分不滿。

之後,楊傑又去了黑梟衛在當地的分支機構,和當地負責人取得聯絡,並傳達了朝廷的指示。

朝廷指示,黑梟衛獲取情報,不必拘泥於形式。只要不是禍害百姓,可以不擇手段!

至於黑梟衛獲取情報的方式,都是起義軍的老套路了,有些扮作下人,有些扮作丫鬟,有些扮作小販,和尚,道士,乞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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