帶著被害人的家屬回刑警隊認了認屍,夏天又帶著她去了審訊室門口。
根據賓館的監控錄影以及附近群眾提供的線索,警隊的同志已經將馬國良幾個人帶了回來。
隔著審訊室的玻璃,夏天開口問道
“你看看,認不認識這個人?”
女人看了一會兒,有些猶豫道
“沒印象了。他就是姓馬的那個人嗎?”
“你怎麼知道他姓馬?你不是說沒見過上你們家要債的那些人嗎?”
“我是沒見過,可我聽我老公提起過。他說那個姓馬的男人就是個光頭,胳膊上都是紋身。我看這個人也是個光頭,就這麼猜的……”
緊接著,夏天又帶著被害人的家屬見了另外兩個人,得到的答案依然是沒什麼印象不認識。
送走了被害人的家屬,夏天這才和大陽一起進了審訊室。
馬國良抬頭看了看進來的這兩個人,連忙開口為自己辯解道
“警察同志,那個王卓真不是我們推的,是他自己跳下去的。警察同志,你們可一定要相信我啊……”
夏天冷眼看了看馬國良,沒有說什麼,而是慢慢悠悠地擺弄著手裡的幾份資料。
其實,她是故意這樣做的,目的就是為了讓馬國良恐慌,從而可以老實交代。
只見她一邊“嘩啦”“嘩啦”地翻著,一邊和一旁的大陽抱怨道
“這一上午折騰的,腿都快要跑斷了,我連早飯都沒吃呢。”
大陽按照進來之前兩個人商量好的詞兒說道
“誰說不是呢,”說著看了看手錶,“再有個十幾分鍾就午休了,到時候一塊兒吃吧!
像這種案子審也沒什麼意思,反正他的那幾個小弟都已經交代了,就是他出的主意。到時候就把他往上一報,有個人能應付交差就行,咱們也省事兒……”
馬國良一聽這話立馬慌了神,剛站起身就被身後的警員按了下去
“不對,他們說謊!警察同志,警察同志,你們別聽他們瞎說,真不是我指使的,王卓那小子的死真和我沒關係。
我交代,我什麼都交代。求你們再給我一次機會行嗎?我肯定老實交代……”
見此,夏天和大陽對視了一眼,面上看著似乎有些不情願
“行吧,那你就說說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兒。
不過咱們可事先說好啊,時間有限,我們可沒工夫聽你在那胡說八道。把你知道的所有東西都老實交代,知道嗎?”
“知道知道,我一定好好配合,老實交代。”馬國良如搗蒜一般地點著頭。
“行了,說吧!”
“哎,行。
那個王卓一年前從我那借了不少的錢,說是一年內還清。可這一年都過去了,也沒見他還,還總說什麼再寬限幾日。
可我們也不能一直等不是?
所以,我就帶了兩個人上他們家找他去。可誰知道,去了幾次,他們家那小區門口的保安連門都不讓我們進。說是沒有業主的同意,就不能放行。
王卓那小子,帶著老婆孩子住著那麼好的別墅,卻和我說沒錢,這誰信呢?
咱也不是那不講道理的人,道上的規矩我懂。誰欠錢就找誰,我總不能因為這個就抓他老婆孩子吧?
可那個王卓卻一直躲著不出來,我就只能帶著人在他們小區門口堵他。他總不能一輩子都待在家裡吧?
一直到前天,我們這才將王卓那小子堵個正著。
我想著,這事兒也不能在大街上解決,這才帶著他在金橋賓館開了個房間……”
“王卓一共欠了你多少錢?”
“差不多三百五十萬。”